寫信之人,不是謝茹宜。誠然宗肆也確實留下了寧芙那封信,可提前回京,與這封信無關,不過宗肆並未開口解釋。
宗鐸則略有耳聞,如今他也是期待,有女子能時時刻刻記掛著他。
反觀大哥,已有了妻兒,是以常年待在北地,也並不覺得清冷!
“三弟真是有福之人。”宗鐸忍不住感慨道。
宗肆不語。
“希望我也能如此。”宗鐸十分羨慕道。
想到這,他不由往寧芙看去,她正言笑晏晏的同身旁的女君聊著什麼。
只看了一眼,宗鐸就已有了幾分羞澀,他一直不理解,男子為何面對心儀的女子時,會如同女子般嬌羞。
眼下他理解了!
宗肆這才看了他一眼,神色淡薄。
晚些時候,兩人一起進宮。
“阿凝說,我的外表,會是四姑娘喜歡的那類,她能瞧上我的長相,其他的也就不成問題了。”
宗鐸說著,多了幾分赧然,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外人都說,他的家室、品行,都遠勝於外表,其他方面更加不成問題了!
宗鐸也算儀表堂堂,只是前有宗肆這!位親弟,後有孟澤這位表弟,夾在這兩顆珠玉中間,誇他外貌的人,自然就少了些。
是以宗鐸,從不認為自己長得俊俏。
他也未想到,寧四姑娘竟然和妹妹說,自己英勇神武!
被這般誇讚,宗鐸十分激動。
“四姑娘性格挺好,日後和謝二姑娘,想必也是能好好相處的。”宗鐸不禁設想起,兩妯娌相處的日常來。
宗肆淡淡道:“八字還未一撇的事,二哥胡說什麼?”
“你與謝二姑娘的親事,還會有意外不成?”宗鐸可不這麼覺得。
宗肆不由頭疼,只覺宗鐸在情感上,簡直一根筋,過於單純了。
他說的可不是自己的親事。
而是他宗鐸和寧芙,未必能成,如若上一世是真的,寧芙定然不會嫁給自己的大伯哥。
宗鐸又很是好學道:“我不擅長討女君喜歡,日後還得同你討教。”
討妻子開心的功夫,是定然得學好的。
其實宗肆身邊也並無女子,他向來安分守己,可女子多半能被他迷住,便是孟澤府裡的大小胡姬,連錢財都收買不了,卻願意心甘情願跟著宗肆來到孟澤府中。
“我身邊,也並無女君,教不了你什麼。”宗肆眼底卻已經帶上了不悅,很直白地說道。
語氣裡的不痛快,其實已然很明顯了。
卻說在往日,宗肆絕不會有如此反應,可這一回確定了一些事,寧四姑娘上一輩子或許是他的女人,才會如此。
宗鐸自然聽出他話語間的冷意,不由皺起眉,聲音也帶了幾分不快:“為何你有這般大的反應,我知你對她有成見,可也不必這般敵視一個小女君。”
在宗鐸看來,這與欺負人有何區別。
“在我看來,寧四姑娘比我見過的所有女君,都要善良溫柔,她是極好的女君,不比謝二姑娘差!”宗鐸十分偏袒寧芙道。
宗肆要是再敢說寧芙一句不是,他宗鐸可不會這麼算了!兄弟二人從小又不是沒打過架!大不了再打一次,他未必會輸。
“她心中,未必沒有心上人。”宗肆又想起了陸行之來,無意同他再多言,轉身走了。
宗鐸皺起眉。
見宗肆這麼說,他自然也留了個心眼,去查了一番,卻得知陸行之對寧芙,也極其不一般。
陸行之是宣王府的幕僚,宗鐸自然不好奪人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