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的臉色微微一變,不禁回頭去打量起慕容來。
男人神色藏於面具之下,不好辨別,那雙眼睛,卻是極其平靜,平靜中似乎又帶了幾分玩味。
她看了他片刻,轉而笑道:“世事無常,你說得不錯,也許我上輩子真有個夫君。不過便是有夫君,他卻未必擅長房中之術,也許……他不行呢?”
慕容眯了眯眼睛,嘴角卻揚起一個弧度來,若是瞭解他的,換成他身邊的副將,便能知道這笑,有多危險了,在北地時他問斬向胡人傳遞密信之人時,臉上也帶著這般笑意。
卻說他夢中的那些場景,若真是上一輩子的投射,那絕不會像她口中如此不堪,誇郎君最好的也是她。
如今卻故意折煞他。
“那你行不行?”慕容反問道。
寧芙則將話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他:“我是你恩客,這話也該我問你才是。”
慕容忽而不動了,只安靜地看著她。
玲瓏臺中,人來人往,寧芙雖是男子裝扮,卻也足夠俊俏,加上慕容也同樣是個惹眼的,便有不少人看向他們。
就連那吹笛子的白衣公子,也朝他們看來,在看到慕容之後,愣了片刻。
慕容淡淡地掃了男人一眼。
白衣男子臉色刷白,匆忙收回視線。
寧芙並不想被關注,道:“今日已耽誤許久,我該回去了。”
慕容看了看她,斟酌須臾,似乎是認真道:“若是有機會,可以試試。”
寧芙在回到竹苑後,才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何意。
她問他行不行,他說可以試試他行不行。
寧芙本以為他羞於回答此問題,玲瓏臺中的男子,多半是下邊那個角色,行不行其實區別並不大,卻未料到他是此反應。
卻說這慕容,雖言辭如此,可分明又是個講規矩的,連她的手也不會去碰,若說在那煙花之地,雖未必賣身,可越界之事卻是不少,互相抱在一處親個嘴的,都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