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元帥,城破之後的話,你們能不能打得過蠻子?”
一句話,說的老帥吹鬍子瞪眼。
“小子,你把心放肚子裡。我們邊軍近些年的確有些糜爛,可是戰鬥力絕對不差。你覺得,如果邊軍弱於蠻族,那麼他們為啥不直接攻入山州呢?
但凡有那個能力,還用得著使用陰謀詭計,把檀城給奪走!別說裡面僅有區區十萬蠻兵,哪怕他們有五十萬蠻子,我手底下那些崽子也不虛。”
邊軍這個鬼地方,苦寒不說,打仗更是家常便飯。凡是能活過一年的人,哪個不是血與火中殺出來的,沒兩把刷子的人早死翹翹了。
老帥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令周圍人連連點頭。
也對!
敢養寇自重的軍隊,必然是能狠狠壓制【寇】的。壓制不住,算個毛線的養寇自重啊,那不是變相往自己臉上貼金麼。
“行,叫軍隊做好準備,我去破城!”賀勝說完,揹著木盒向著檀城走去。那些人想要跟上去,卻被他抬手阻止。
“離我遠點,保持十里的距離,要不然我怕誤傷到你們。”
老帥:“???”
老傢伙扭頭望向太監,滿臉寫著他一直這麼自信麼的表情。
“別看老奴啊,老奴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賀千戶。”
得!準備就準備,他倒是不在意,最多白折騰先鋒軍十幾萬人馬一圈唄。
對方若是不行的話,起碼能把小孩給哄高興了。屆時,借用一下那位平平無奇的高手,攻下檀城也是有很大把握的。
如此一想,老帥難得露出笑容。
很快,先鋒部隊動了起來,十幾萬士兵迅速集結。
檀城,最高的城牆上,負責觀察先鋒軍的蠻子,一臉懵逼。
“咋了?”
“邊軍集結,要攻城。”
詢問【咋了】的那人,皺了一下眉頭又問道。
“不奇怪啊,每隔幾天他們總要攻城的,你表情怎麼那麼怪呢。”
“我看到有個人,衝著咱們來了。”
“???”
對於同伴的話,那位蠻子表示不理解,什麼叫做有一個人衝著咱們來了!
於是,他從城牆上的觀察視窗探出頭去。
“!!”
還真有個人,孤身一人衝著檀城走來。
“他要幹嘛?”
“可能是攻城?”
二人齊齊沉默,這個理由貌似有些.扯犢子啊。
“雷刀,讓我看看你的極限吧。”
“解!”
伴隨著手勢,符紙與索鏈齊齊跌落在地,刻滿奇異字元的盒子被開啟。剎那間,紫色雷光,光芒大作,檀城百米之高的城牆,染上了一抹紫色。
“轟隆隆隆隆隆~~~~~~”
沉悶的雷音,憑空響起,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喝——”
爆喝一聲,立即開啟常在身,右手緊緊攥住雷刀的刀柄。體內靈氣瘋狂湧動,幾乎是一股腦的全部粗暴的灌注神兵之內。
沒有常在身的定格,令身體始終保持安全,他肯定不敢那麼幹。畢竟,狂暴的灌輸靈氣,對於神兵來說可能一點事沒有。
但是,對於體內脆弱的經脈來說,那不亞於一場巨大的摧毀。
沉悶的雷聲,一聲比一聲巨大,乃至一度到了響一聲悶雷,周遭一切都要跟著齊齊震動的地步。
“布豪~~~”
此次,輪到蠻族喊不好了。
“快去稟報大帥。”
《紫雷九擊》——《驚雷爆五嶽》!!
賀勝衝著城牆的方向狂奔,一路上源自守城方的箭矢,俱是被閃爍的電弧擊毀。待到雙方距離僅有百米時,他雙手握刀劈砍。
一刀、兩刀、三刀、四刀、五刀幾乎是一眨眼,一瞬間重重地劈出五刀。每一刀,俱是揮灑出不久前儲存在其中的天雷。
要知道,他可是在決定前往檀城的時候,又因為武鳴的摺子在太嶽府呆了足足七天呀。期間,一直沒有閒著。
他說出幾個人工降雨的點子,由火翎的能工巧匠實現。又狠狠吸收了三天的雷電,方才罷手。
倒不是人工降雨的點子不好使,而是吸不動了。也不是雷刀吸不動,而是木盒、索鏈、符紙有點鎮不住吸了好幾次天雷的雷刀。
再接著吸收天雷,估摸著木盒就得被狂暴的雷電毀掉。
若不然.呵呵。
而在蠻族的視野中,賀勝第一刀砍下去,便憑空凝聚出一顆碩大的雷球。而接下來的四刀,亦是分別凝聚出一顆一模一樣的雷球。
五刀砍完,五雷合一!
五顆雷球,凝聚出一顆更加龐大的雷球。
觀其直徑,足足有十米之長。
五刀,幾乎將近些日子吸收儲存的天雷,全部揮霍一空。可想而知,直徑十米的雷球質量,到底有多高。
最起碼,看的後方率領部隊,時刻準備攻城的邊軍老元帥,目瞪口呆。
他一臉驚愕的把頭瞥向兩位宮內出來的太監,一臉【他需要你們一群人保護麼】、【分明是他在保護你們幾個人】的表情。
別說老帥,哪怕是一直以普通宮內侍衛隱藏身份的那位外神境之上的高手,也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你跟我說這是老武家的神兵?
鬧呢!
老武家的神兵能發揮出如此巨大恐怖的雷球,咋地都能混個皇親國戚的身份,受到每一位皇帝的拉攏、重視啊。怎麼可能會偏居一隅,老老實實的經營著山州。
“轟!!!”
伴隨著雷球的推進,周遭的地面遭受毀滅性的打擊,大地瞬息之間形成玻璃化的表面。而當它以無可匹敵之姿,一頭撞在城牆時。
“轟————”
佔地不知幾里長,被蠻族人曾經稱之為嘆息之牆的城牆,頃刻間全面崩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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