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降維答題
徐熙,為五代江寧(今南京)人,一作鍾陵(今江西進賢)人,出身於江南名族。
生於唐僖宗光啟年間,後在開寶末年(公元975)隨李後主歸宋,不久病故。
一生未官,郭若虛稱他為“江南處士”;沈括說他是“江南布衣”。
其性情豪爽曠達,志節高邁,極善畫花竹林木,蟬蝶草蟲,其妙與自然無異。
他畫花,落筆頗重,只略施丹粉,骨氣過人,生意躍然紙上。時稱“江南花鳥,始於徐家”,人謂“下筆成珍,揮毫可範”。
其作品,有“意出古人之外”而創立了“清新灑脫”的風格。可謂“骨氣風神,為古今絕筆。”
這幅《雪塘野鷺圖》,氣勢奇偉,筆力豪放,手法質樸而簡練,創立了“水墨淡彩”之技。
可以說,是無價之寶!
接下來的幾天,範建新只要有空,就在裱褙這兩幅《雪塘野鷺圖》。
調漿、託底、修補、大託、加條、裱綾、上軸......樣樣親力親為,第三次高考模考,他也敷衍了事。
畫作裝裱好後,母親看過,不由得稱讚自家的兒子:“新兒,沒想到,你的裝裱手藝竟是如此的精湛!......”
“嘿嘿......媽,還不是您傳授的好。”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新兒,你的裱褙技藝可堪稱精湛,媽真的很欣慰。”
裱褙作為中國傳統行業,追溯歷史,距今已有兩千多年。
書畫裱褙必不少兩層,正面向外者,謂之裱;以無染素紙襯托其背者,稱為褙。
基本步驟包括:託底、修補、大託、晾乾。其中需經調漿、託背、上牆、加條、裱綾、上軸、加簽等數十道工序。
裝裱是一件非常精細的工作,只能成功不能失敗。這是由這個行業唯一性的特質,所決定的。
裱褙字畫,常用紙,抑或用絹,絲織品做襯托,來裝潢字畫、書籍、手冊等,遇到有損壞的字畫,還要加以修補、掭筆,使之復原、美觀,從而能耐久儲存。
這就對裝裱之人的繪畫水平有一定的要求,有些裝裱大師,本身就是一位技藝高超的繪畫匠人。
有時為了修復一幅畫作,需要花費數個星期的時間,甚至更長。對破損嚴重的畫作,先要研究原畫作作者的用筆習慣、風格......然後,用筆墨補缺、修復損毀的畫面。
這不啻是一種再創作。
範建新在前世窮困潦倒時,也曾靠臨摹書畫大師的作品,博取過生活資料。
不過,他效仿古人,將他的名號隱藏在畫裡。
去米國修復字畫的那一年,他觀賞和修復不少件華夏書畫大師的真跡,這對他後來做書畫鑑定師,有了極大的幫助。
對一個書畫鑑定師來說,觀賞真跡是非常重要的。
有這麼一個故事:
國學大師王國惟,曾擔任紫禁城南書房行走一職,與末代皇帝溥儀是一種亦師亦友的關係。
王國惟除了在酷愛鑽研學術外,還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收藏各類古玩、文物。
有一次,王國惟花大價錢,偶得明末清初著名畫家石濤(名,朱若極)的一幅畫,欣喜之意按捺不住,便邀請溥儀來家中.共賞。
當畫軸展開,不超三秒,溥儀就一口咬定為贗品。
王國惟本想讓溥儀開開眼,聽聽溥儀的讚美之聲的。誰曾想,溥儀一逮眼就說是仿品,王國惟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不好不好了。
他與溥儀有過君臣之義,不好發作,只是在心裡埋怨溥儀太過敷衍了。書畫鑑別,猶如中醫診病,望、聞、問、切一樣不能少,就這麼隨便一看,怎麼就能斷定真假呢?
王國惟豈能甘心?!
詢問溥儀這幅畫假在哪裡,而溥儀僅僅說了一句很平淡的話,“這幅畫和我以前在宮裡看到的朱若極的畫,不一樣!”
這個回答,怎能讓王國惟信服?!
於是,他就帶著畫,找了幾位書畫鑑定專家鑑定,經過一番考究,畫的確是贗品。
事後,王國惟不禁感嘆:
溥儀自幼生活在皇宮中,見過數不清的古董、字畫,對古玩的認知,早已在潛移默化中銘刻於骨子裡。這種僅憑感覺,就可以瞬間鑑定文物真假的能力,絕非一般“專家”能夠達到的。
可見,大量的觀賞真品、真跡,對一個鑑定師是多麼的重要。
作為一個平民書畫鑑定師,範建新有幸去米國幾家博物館,修復字畫,卻意外的學到了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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