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無奈的比武(一)
範建新不練不打緊,一通拳術套路演練下來,卻讓黃鑫教授吃驚不小!
範建新演練的招式,真如同他的親傳。有些他新設計、最佳化、改良的招式,範建新竟演練得分毫不差,一看就是自己一脈相承的。
他怎麼都沒想到,有人竟可以僅憑著書籍自學,也可以把心意拳學到這種程度,不禁尋思著,以後編書要多保留一些招式。
收範建新為關門弟子,也就成了必然。
黃教授收的第三位入室弟子喬愛兵,今年二十剛出頭的年紀。不知何原因,跟樊家駒有些嫌隙,他一直看不慣這個被人稱作“大師兄”的假大師兄。
他本是個性格內斂、低調又沉穩之人,雖然年齡不大,卻少年老成,很愛惜自己的羽毛。
見師父叫他,卻把眼看向那幾位師父請來的武林界前輩中的一人……
說真的,喬愛兵的內心是抗拒與範建新比武的。贏了,對他沒有任何意義;輸了,那糗就出大了。
他相信師父的眼光,也從範建新演練的招式看出範建新的功底很深厚。既然師父收範建新為入室弟子,還是管事的弟子,將來極有可能是黃氏心意拳的接班人,師父肯定會暗自傳他一些密不可宣的絕招。
他幹嘛要在這種有其他武林人士在的場合,跟範建新比武呢?即便比試,也要在沒有旁人的時候……進行。
現在,倒是可以借範建新的手,給這個假大師兄一點教訓。
於是,他把眼睛,看向一位與他關係不錯的武林前輩。
這位前輩,立即明白了喬愛兵的意思,說:“黃教授,你的這個徒弟是才收的,你讓成名已久的喬愛兵跟他比試,實屬不妥。我看,還是讓你的外門弟子樊家駒,跟他比畫幾下比較合適……”
樊家駒聽了這話,腦筋竟有點不夠用,臉上竟露出傻傻的感激之情!
他竟分不清這位武林前輩哪裡是在幫他,而是在坑他。
範建新看著樊家駒躍躍欲試的模樣,竟有些不可思議,心裡千遍萬遍地自問道:這種蠢人是怎麼立足於世的?又是怎麼在臨城市電業局混得風生水起的?……
前幾天,在“老侉”羊肉館,樊家駒新收的弟子秦片長,被範建新打了。他趕到“西洛”酒店找場子,遇到了自稱是師父關門徒弟的範建新,弄得他一時不知所措。
習武人有著約定俗成的規矩,外門弟子,不論功夫強弱,還是入門的遲早,是不能冒犯入室弟子的。
範建新若真是師父的入室弟子,樊家駒只有聽令的份。這如同古代的官員,哪怕官再大見到了皇族之人,哪敢稍有怠慢?
所以那天,他也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沒想到,範建新今天才正式拜師入門,今天才舉行拜師儀式。顯然,時間上不對,有著欺騙之嫌,這讓他憤憤不平。
他從眾人口中瞭解到,範建新的黃家心意拳是根據師父編纂的拳譜自學的,心裡便有了輕慢和瞧不起,也想借機報復那天在“西洛”酒店之仇。
當範建新演練了黃門心意六合拳的一些基礎套路後,他視範建新堅實的基本功而不見,憤然提出要與範建新比武。
黃鑫教授親自校驗過這個新收徒弟功夫的成色,見樊家駒有些自不量力的主動挑釁,便加以阻止,沒想到卻有人力挺樊家駒。
再看樊家駒一臉躍躍欲試、勢在必勝的樣子,也只得由他了。
心中卻暗忖,我收的關門弟子,豈是你這種愚頑之輩能撼動的?想找打,那就等著捱打吧。
範建新站在院中的比武場上,面對著咄咄逼人、氣勢洶洶的大師兄樊家駒,竟有了一種陌生的感覺……那個憨憨的,敦厚的,甚至有點老實巴交的大師兄不見了,卻換成了一副臉上佈滿狹隘,眼裡冒著嫉妒,甚至怨毒之光的人。
沒想到,樊家駒竟還有窮兇極惡的一面。
“窮兇極惡”這個詞的誕生,也許正是因為造詞者遇到了眼前的這種情景。
“咳咳,有必要這麼兇嗎?……我只為圓一個謊,圓一下上輩子欠黃鑫教授的栽培之恩。”範建新想。
那天在“西洛”酒店,若不是範建新還殘存著對前世大師兄的好印象,可能當時就把眼前這人打一頓了,也許就沒有了今天的拜師和比武。
想想可悲,前世的自己眼是那麼的拙,竟然沒有看透這個大師兄!誰知他竟也是一個爭勝好強又有很強的嫉妒心之人,徒惹出這許多的麻煩。
範建新一愣神間,樊家駒虛晃幾下,一招“崩拳”就閃電般地搗向他的胸腹。
範建新立即意識到,這個看起來很憨厚的大師兄,下手竟沒有半點的留情……是想借此次比武,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前世,他與他交往了多年,知道他的五行拳中“崩拳”練的最為精熟,不知有多少習武之人敗在他突然爆發出的“崩拳”之下。
範建新有些無奈,大師兄在他的記憶中,一直是個敦厚的老大哥。他們雖沒有深交,沒有過命的感情,但同為黃鑫教授的門徒,相處得還是不錯的。
他知道他愚鈍,特別是練武一事。
前世,範建新跟隨黃教授習武不久,格鬥能力就超過了他。從範建新被他虐打,到持平,再到他被範建新虐打,前後也就一年的時間。
在範建新的前世記憶中,他們沒有因比武、切磋之事紅過臉。即便後來,他的武力值超過了樊家駒。
他們相處得一直很好,範建新一直很尊重這位大師兄。哪怕範建新大學畢業回了洛河省工作後,偶爾範建新來臨河省見黃教授,他們相處得也不錯。
他沒有想到,樊家駒竟然是一個心胸很狹隘的人,一個也喜歡爭強好勝的人。
這與他前世記憶中的樊家駒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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