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持年華

第5章 隔世仇人(二)

1982年的巉州市,城市範圍不大,近百萬的人口擁擠的居住在老城區。

不一會,邵寶興的哥哥帶了一個同伴騎著一輛腳踏車就趕到了。

邵寶津見弟弟邵寶興的一隻手被範建新擒拿住,滿臉痛苦的跪在地下,狼狽之極,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哥,救我!......弄死這小子!......”

聽到弟弟痛苦的求救聲,邵寶津老遠就丟下腳踏車,衝上前來,往範建新就是一腳。

範建新早有準備,伸手一拽,將邵寶興拖到跟前,擋在了身前。

那邵寶津的一記大腳就踹在了弟弟邵寶興的身上,只聽邵寶興“哎呦”的一聲痛苦的叫喚,人就被踢的摔在了老遠。

邵寶津見狀,老羞成怒!

而此時的範建新卻作死的站立不動,在寒風中竟然將雙手插入褲子口袋中......

邵寶津伸出左手扯住範建新的領口,右手早握成拳,順勢就擊向範建新的臉面。

他哪知範建新早有準備,是故意雙手插褲兜引誘他來抓自己的領口。

範建新忽見邵寶津右拳擊來,身體往下一蹲,躲過了拳頭;同時,一個“金絲纏腕”擒拿住邵寶津的左手腕,右手的肘部壓在邵寶津的手臂關節處,猛的發力,就把邵寶津摁的跪在地上。

邵寶津左手臂被範建新擒拿住,疼痛讓他整個身體僵硬、發抖,人被迫跪在地下,動彈不得。

與邵寶津同來的人,也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壯漢,一句不吭,從後面向範建新偷襲過來。

哪知範建新像是長了後眼似的,感知到身後有異動,身體前傾,右腿往後方猛的蹬出一招“虎尾腳”,將那人踹出數米,仰八叉的摔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昏死過去。

“瞎了眼的東西,虛長几歲就不得了了?!……”

範建新像個長輩似的,痛罵又數落了邵寶津一頓。

那邵寶津也很光棍,一聲不吭。

範建新便將他被他擒拿住的手臂,鬆開。誰知,那邵寶津只是活動了一下手臂、手腕,沒有任何徵兆,猛的揮起右拳,又打向了範建新。

範建新早有預感,他知道邵寶津對他肯定不服氣。見邵寶津的右肩微動,立即出左手格擋住邵寶津揮來的右拳,右手封住其左手,右腳猛的向前一跨,成弓箭步,身體前傾,右肩和頭就實實在在的撞在邵寶津的胸膛。

那邵寶津受了範建新猛的這一頭肩的撞擊,栽出數米開外,仰八叉的摔在地下。掙扎著剛一抬頭起身,範建新動若脫兔,人影一晃,左手一擊點拳,打在邵寶津的眉心上,一隻腳就勢踏在邵寶津的胸膛上。

手上拿著從邵寶興處繳獲的匕首擺弄起來......

那邵寶津的臉色,蠟黃,冷汗浸出了額頭,人也痴痴的,再也不能動彈。

範建新的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簡單而實用,只在幾秒間就制服了邵寶津。

驚得在一旁揉弄麻木手臂的邵寶興等眾人,目瞪口呆。

範建新鬆開踏在邵寶津胸部的腳,將頭低下,捋開頭頂的頭髮,對著邵寶津說:“看到了嗎?……這是你兄弟用手扣打的,整整縫了十八針,我住院住了一個月,醫藥費花了好幾百元……”

範建新想到自己在臨省的水埠鎮住院很多天,自然聯想到三月前在校門口與邵寶興打的那一架,頭上的疤不是邵寶興打的也是邵寶興打的了。

“你說該怎麼賠償吧?……”

邵寶津掙扎的從地上坐起來,他也是打架好手,學過幾天武術,自知打不過眼前的小子,只能暫時認栽,一聲不吭,臉上露出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你弟弟頭被我打爛,我家賠了五十元,你弟弟還訛了我兄弟八塊五毛錢,這筆賬該怎麼算?……看你混的人模狗樣兒的,二十幾歲的人了,連塊手錶都沒有,你這不是白活了嗎?!”

說到“手錶”二字時,範建新下意識的看了看一邊滿臉驚恐的邵寶興,接著跟邵寶津說:

“你去過深圳,那裡遍地都可以撿到金子……我聽說那裡的人都在忙著掙錢,沒人願意打架鬥毆……本來呢,我還想請你帶我去深圳開開眼呢,看看有沒有發財的路子。經你弟弟這麼一攪合,我也沒有那興趣了。

我提議,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和氣生財麼。你的這輛破腳踏車就抵這五十八塊伍的賬,我的頭傷與邵寶興的頭傷互相抵消……我這已經吃大虧了,怎樣?

說實話,就你這樣的,十個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冤家宜解不宜結,也許我們可以共同發財呢。你若不服,儘管隨時找我約架!我將我師父他老人家請來,將我的師兄弟都喚來。然後我們好好的切磋一番,分出個你死我活……這把匕首是從你兄弟手上繳的,還你!”

範建新口若懸河,連哄帶騙,連嚇帶唬,恫疑虛猲的說了一番道理後,便將匕首擲給邵寶津......然後幫助華偉收了書攤,讓二黑子推著邵寶津的那輛腳踏車,走了。

“新仔,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了?!”

二黑子問道,華偉在一旁也是睜大眼睛等著範建新回答呢。他們都知道範建新底細,從小到大一直被人欺負,哪有什麼師父,知道他肯定是為了嚇唬邵寶津胡侃的。

“唉!一言難盡……”

範建新在讀大學時,曾拜大學的一位武術老師學習過搏擊和擒拿。他參加過兩屆省級的搏擊賽,還獲得過一次冠軍……大學畢業後,他還隔三岔五的去老師那裡繼續學習。

當然,這是前世的事情,多說也無意義。

現在,憑他五十多歲的人生閱歷,十八歲矯捷的體格,打幾個普通的混混、痞子,如同打掛在房樑上的沙包。

二黑子是三人中打架最狠的,沒有輕重,敢往死裡打。今天也被範建新的出手驚呆了,他最關心範建新是怎麼忽然會了真正的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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