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明有點後知後覺。
一直等到看第七個角色爆衣時，才注意到直播間的氣氛變化。
當然，這不是因為他反應慢。
主要是《霜雪計劃》的角色爆衣動畫太過精彩，讓他完全分不出精力去關注彈幕。
等終於注意到這一點時，他在心裡連連高呼離譜。
自從在世界賽上嚴重失誤，導致隊伍止步16強後，他每次開播都會被狂噴不止。
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法平息這些人的怒火。
但現在，這罵聲居然停下來了？玩《霜雪計劃》還有這種效果？張思明沉默幾秒，還是沒忍住評價：
“築夢牛逼！”
水友們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都以為他在評價爆衣動畫，於是立刻發彈幕贊同：“確實！牛逼上天了！”
“業界什麼時候學起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在《火線爭鋒》中看到這種角色了！”
“連爆衣一起加上！”
“可以在《火線爭鋒》裡用《霜雪計劃》的人物mod嗎？用了會被封號嗎？”
“用別怕，封別叫！”
“好麻煩，就不能讓築夢在《霜雪計劃》裡開發個【火線爭鋒】模式嗎？”
“天才！快去@築夢！”
“別急，等我先下載完《霜雪計劃》客戶端。”
……
這會兒水友們哪還在乎什麼“玩色色遊戲影響競技狀態”？早沒人在乎這事兒了。
一個個都開始激情入坑，前去投奔二次元老婆寬廣的懷抱。——這種現象也不止發生在方爍和張思明直播間。
其他那些為了流量、色心、或好奇心，前來嚐鮮的硬核槍戰主播們，直播間裡都有一大票水友嗷嗷叫著喊入坑《霜雪計劃》。
雖然免不了很多湊熱鬧的嘴炮玩家，但真心入坑的也確實不少。
這波強而有力的直播引流，毫無疑問會為《霜雪計劃》注入一大批射擊遊戲老兵。
這對築夢來說當然是毋庸置疑的好訊息。
但不可避免的，許夢也有幾分隱憂——
《霜雪計劃》不盡快推出新玩法，這些人新鮮勁兒過去了，留存率多半令人堪憂。
但新的對抗玩法要是出了……
這幫人在射擊硬實力上，恐怕能碾壓大部分二遊萌萌人。
築夢要是不管不顧，雙方在硬體上的差距都會導致無數慘劇——
《火線爭鋒》、《特種精英》等等遊戲的玩家，都是用電腦打遊戲的。
而《霜雪計劃》——乃至大部分二遊，手機玩家都是主力，就算不是主力也是主力之一。
可對槍這種事，沒聽說過用手機打贏電腦的。
許夢意識到：築夢的程式設計師們，經驗全在做二游上，未必能意識到這個問題，於是連忙前往程式部門。
他需要在匹配系統里加上客戶端識別，讓用電腦玩的人和用手機玩的人區分開來。
不僅如此，原本的勝率平衡系統和隱藏天梯也不太夠。
還得再加一個角色隱藏分進去。
最好能三場比賽之內，將這些老手都篩出去捉對廝殺，別來禍害他們可愛的萌萌人使用者。
順便，也能看看修bug的進度。
直播間裡看到的那離譜一幕，讓許夢決定提提速。
再不管管這幫人，他都要擔心伺服器會不會受影響了。
……
……
許夢在程式部門一直待到中午。
午飯後，在財務總監的陪同下，接待了親自前來築夢拜訪的寧州發展銀行副行長。
雙方進行了一番親切友好的交談。
築夢這邊帶他們參觀了一下公司，又展示了部分《霜雪計劃》重製後的商城營收，證明築夢的盈利和償債能力。寧州發展銀行方面，則盛讚許夢年輕有為，實在是寧州青年企業家的代表，築夢遊戲公司潛力無限，不日必將成為寧州在年輕人心中的一張名片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