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江在書房開完國際會議,又跟幾個戰友在群裡閒扯了幾句,眼看都快五點了,便離開書房去二樓主臥。
他推開主臥的門,見溫如許仍舊睡著,秀氣的眉頭微蹙,小臉紅得異常。
意識到不對,他急忙走上前,伸手一探,燙得他手一抖。
這姑娘發燒了。
葉江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急忙拿起衣服為她穿上,還特地檢查了一番,這一看,不由得心驚,非但沒消下去,竟然更嚴重了。
他不敢再耽擱,趕緊給傅荷雅打電話。
傅荷雅是傅宗陽的姑姑,也是北城著名的婦科專家。
接到電話,傅荷雅急匆匆來了唐園。
看過溫如許的情況後,傅荷雅沒好氣地罵了句:“你是牲口嗎?”
葉江垂著眼不說話。
傅荷雅給溫如許開了退燒藥,又開了些擦洗的消炎藥,提醒葉江:“接下來半個月都別再碰她。”
葉江把溫如許重新抱回床上,看著她虛弱蒼白的模樣,又是心疼又生氣,氣自己太混賬了。
然而在溫如許眼中,葉江陰沉著臉,怎麼看都是一副暴怒的樣子。
她以為葉江是因為半個月不能做而生氣,越發覺得心寒。
果然,這男人就只是圖那點事才強行把她禁錮在身邊。
她垂下眼,強行嚥下苦澀笑了笑:“醫生一般都會說很嚴重,其實沒那麼嚴重,而且我身體很好,要不了幾天就會恢復。”
葉江聽到她這話,知道她又誤會了,想解釋,話到嘴邊,卻改了口:“別亂想,好好休息。”
接下來的半個月,葉江都跟溫如許分房睡,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控制力有多強似的,連親都沒親她一下。
其實溫如許的身體早就恢復了,一週不到就已經恢復如初。
然而葉江不願意做,她偷著樂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會主動勾著他做那事?
之後葉江便收斂了,不光是力氣,連次數都減了一半,每回最多三次,有時候甚至只有一次。
他將自己的情緒藏得很好,溫如許根本看不出他盡沒盡興,以至於她都不確定葉江是刻意在壓抑自己的天性,還是說這才是他的真實情況。
縱使滿腹疑問,但她半個字也不敢問。
除非她不想活了,她要是敢問出來,保證會把葉江惹生氣。
吃晚飯時,溫如許低著頭默默吃飯。
關於葉江的事,工作也好、私生活也好,她從不過問。
飯吃到一半,葉江突然問她:“會游泳嗎?”
溫如許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這個,愣了一瞬,搖搖頭:“不會,沒學過。”
葉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還有一個月才開學,想不想學習游泳?”
溫如許無所謂想還是不想,住在葉江這裡,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折斷了翅膀關在籠子裡的鳥,連自由都沒了,哪還有閒心做那些消遣的事,每一天都是煎熬。
思忖片刻,她語氣淡淡地回道:“我都可以,看你的安排。如果你想讓我學,我就學,你不想我就不學了。”
葉江看著她毫無生氣的臉,只覺胸口被什麼堵住了似的,悶得難受。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周幽王烽火戲諸侯。
那是一種入骨的執念,想得到她,完完全全得到她,身心都要。
他伸手輕撫她臉,目光貪婪地描摹著她眉眼:“我希望你能明白,和我在一起,你是自由的。”
溫如許笑了笑:“嗯,我知道。”
是自由,然而這自由就像如來的手掌,孫悟空是可以自由地在如來掌心翻跟斗,可他窮其一生也翻不出去。
大權在握的葉江,想困住她,比如來困住孫悟空還容易。
起碼孫悟空還有反抗精神,還能翻跟斗,可她連絲毫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葉江看著她乖巧柔順的模樣,眼中再無半分靈動,心裡驀然衝出一股燥火。
他站起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低頭吻住她唇,快速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