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襯衣半敞,露出肌理緊實的寬闊胸膛,以若隱若現的性感腹肌。
昏暗曖昧的光影下,男人邁著大長腿,氣勢凜然地走向溫如許。
溫如許嚇得連連後退:“你,你別過來……”
男人步步緊逼,直到把溫如許逼退到角落才停下,大手掐住她下頜,眼神凌厲地看著她:“還跑嗎?”
溫如許低垂著眼,強忍著懼意搖了搖頭:“不,不跑了。”
男人捏住她精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拇指在她唇瓣上狠狠地揉搓。
“溫如許,別再想著離開我,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床上。”
溫如許被他無恥又霸道的話刺激得雙頰漲紅,又羞又惱,強忍著厭惡把怒意壓了下去。
她不壓不行,硬剛只有吃虧的份兒,不如做出一副順從的樣子,這樣才能少受點罪。
為了讓自己顯得更溫順,她垂下眼,眼淚滾落。
“哭什麼?”男人低下頭,強忍著燥勁兒在她唇瓣上重重地咬了下,聲音啞得發緊,“就這麼不情願跟我在一起?”
溫如許緊閉著眼不說話,染著溼意的長睫輕輕顫動。
“那你想跟誰在一起?想跟誰?嗯?”男人掐著她臉,眼尾泛起薄紅,目光凌厲地看著她,“睜開眼,看著我說話。”
“沒有,沒有想跟誰。”溫如許顫顫地睜開眼,眼神破碎地看著面前的男人,聲音哽咽道,“葉先生,我沒有想跟誰,求你了,放過我好不好?”
她輕聲細語地祈求,只希望他能生出一點惻隱之心。
男人摟著她腰,單臂一提,將她抱了起來,隱忍著在她頸上咬了口,聲音暗啞:“你應該說,‘我想跟葉江在一起’,知道嗎?”
溫如許忍了又忍,柔聲說:“我想跟葉江在一起。”
在男人強大氣場的壓迫下,她只能妥協。
男人目光一沉,抱著她快速進了臥室,急切又兇狠地將她壓了下去,長指狠狠一抵:“他到過你這兒沒有?”
“啊!”溫如許叫出聲。
“許姐!”助理沈念瑤關切地問道,“許姐,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溫如許從夢中驚醒,眼神驚慌,大口大口喘著氣。
空姐聽到叫聲,急忙過來詢問:“女士哪裡不舒服嗎?”
飛機剛越過嶺北上空,天氣似乎都變得乾燥了起來。
溫如許艱難地吞嚥了下乾啞的嗓子,擺擺手:“我沒有不舒服,謝謝您。”她又對沈念瑤說,“我沒事,可能是昨天晚上熬夜改劇本沒休息好,剛剛做了個噩夢。”
改劇本只是藉口,實際上她是因為得知今天要來北城,所以昨天才一夜沒睡。
上了飛機後,好不容易在飛機上睡著了,卻做了那個可怕的噩夢,也不算夢,是她實實在在的經歷,嚇醒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飛機落地北城是下午五點三十五,深秋之際,太陽降落未落,天邊晚霞如火。
儘管整個天都是紅的亮的,但北城的空氣卻很冷很乾,透著一股凜冽的肅殺勁兒,就像那個她用了五年也沒法從記憶裡抹去的人,葉家老三,葉江。
北城很多人都怕葉江,溫如許也怕,比誰都怕,怕得五年不敢踏足北城一步。
她這次來北城,實屬迫不得已,完全是趕鴨子上架,被迫來的,就像八年前被迫進入他住的那棟森嚴小樓,後來又被迫和他糾纏了三年。
五年前她為葉江擋了一刀,以半條命為代價,才換來自由離開他。
她走的那天,也是深秋,滿城槐樹飄落,天邊晚霞如火。
葉江就站在掉光了葉子的槐樹下,夕陽餘暉透過光禿禿的枝椏照在他身上,照得他整個人如修羅般凜冽肅殺。
“溫如許,我只放你這一次,走了就永遠別再回來。”
“謝謝葉先生,您放心,我不會再回來,此生永遠不會再踏足北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