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一人兩魂？

“不是你，那為何武延會從這個破東西里出去，直到他瀕死時我們才能回來這個破東西上，那時你才肯接他回來，這不就是你一貫喜歡的玩樂作風嗎？！”

何莊冷哼一句，絲毫沒有一絲放過小越王的意思，在他看來，小越王就是為了他的變態樂趣才會讓武延與那個神秘女子戰鬥的，其實也是為了羞辱他們，貶低他們而做的。

奧爾妮與薩耶冷兩人則是在旁靜默觀看，沒有一句話，畢竟他們敵不過修士，根本沒有一句話語權可言。

小越王聞言，深深地看了一眼何莊：“大哥哥，之前的那個人的確不是我，我的名字也不叫什麼小越王，其實我與小越王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何莊不依不撓，這時仍在氣頭上，便怒罵道：“管你與小越王是什麼關係，在我看來你就是小越王，什麼善什麼惡，只不過是你的託辭罷了！”

小越王看了一眼何莊，聽到他這麼一句破口大罵後居然沒有生氣，而是捎帶一絲柔弱道：“你愛信不信，反正我與那個小越王是對立的存在，他代表了惡，而我則是代表了善，兩者互為對立，根本不能同一人而語。”

“我不管！武延死了，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他待我這般好，視死如歸的親兄弟，我要為你報仇！”

何莊大吼，接著又怒氣沖天地攻殺而去，沒有一絲猶豫。

小越王搖搖頭，嘆息道：“唉……大哥哥，那就別怪我了……”

說罷，小越王的右手虛空一按，嗡的一聲，像是一道無形的光芒拍擊向何莊的元神處，將何莊都震顫了好一會兒才停止。

並且這時候，何莊早已暈頭轉向，話都沒有說出一句就倒地不起，被小越王詭異的神通給一巴掌拍暈了。

奧爾妮與薩耶冷則是驚訝不已，看向此刻的小越王，他們心中更是確定了之前他所言的的確是事實，否則的話，那個代表了惡的小越王怎麼可能還會放過他們呢？！

“親愛的，看到了嗎？”

“看到了，這很奇異，彷彿是兩個靈魂共生，又或者說，兩個人格並立嗎？”

“可是，修者的人格向來合一，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格出現，否則那就是一種自殺式的路，前途是灰暗的，也只有兩個靈魂共生，又或者一分為二，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

奧爾妮與薩耶冷兩人則是在腦中交流著，發表出自己的獨特見解，他們越聊越驚人，感覺眼前的這個修者身上恐怕有不一樣的際遇。

小越王像是孩童般羸弱，然後慢慢走過去，來到如白羊脂般的玉床旁，看向武延殘破不堪的肉身，搖搖頭道：“唉，大哥哥，你的傷，是我體內的惡身造成，現在，就讓我還了這樁因果，你且堅持住，否則的話就會功虧一簣的……”

這一句話無論是從表面，還是內在來說，都一字一句透過大神通傳入武延的瀕死意識之中，讓迷糊狀態的武延都抖擻起精神。

他頓時一驚，感覺自己像是死了一樣，雖然沒有看見什麼天國地獄的空間帶，但是卻能聽到一聲聲悠遠而又古樸的鐘聲敲響而起，還有一道道宛若神魔禱告祭祀的頌唱之聲，經文聲不斷響起，更為清晰的是，還有一個稚嫩的孩童之音在他耳畔驚起，像是來自界外之音，懸浮在他的頭腦之上，一字一句重若千鈞，宛若大山壓頂。

此刻他身處一片浩瀚無垠的虛空之上，沒有任何物質懸浮起來，到處都是昏暗一片，光澤微弱，好像被困在了一個詭異的世界裡，想要逃脫也逃脫不了。

這是……我……我在哪？！

昏暗幽深之地，虛無空蕩之地，我又在哪？

是地獄，還是天堂？

無喜無憂，無痛無覺，這又是什麼感受？

沒有了任何的慾望與念想，沒有了一切，過去，曾經，現在，一切都是虛無一片，不存在了，消散了，虛妄化作塵埃，逝去了……

我是武延，我身處何方……

記得，最後觸及到大道之火的邊緣，還有入魔後的走火，我，釋放了最後的法力……

命運，存在嗎？

武延盤坐虛空，不想不念，一字一句彷彿是他自然而然發出來的，沒有一絲執念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