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與敵方交火後才發現情報有誤,對方的人員配置和武器裝備遠超預期,並且狡猾地留有後手,一批走在前面負責走私運貨,另一批跟隨在後隨時準備接應撤退。幾番交戰下來,局勢漸漸陷入被動,提前布好的圍捕圈被敵方撕開了一個口子,敵人四散逃竄。
霍青山和謝明朗二人緊盯著團伙頭目所在的那一夥人一路追擊。
就在他開槍打中頭目的右肩之際,他的左腿也不幸中彈。
再往後由於受傷的腿部失血過多的緣故,漸漸體力不支,陷入了昏迷。
至於後面發生的一切他就全無印象了。
只記得他醒來時是在一個狩獵的農戶家裡,農戶告知自己他今早上山打獵的時候,在一個灌木叢中發現了他,身上滿是血跡,蓋著一層雜草,呼吸一度十分微弱,因為看見他身著迷彩軍裝的份上,才把他帶回了家。
故事的最後,當他拖著傷腿返回到暈倒的地方,再循著蹤跡一路找過去的時候,就看見了地上躺著兩個身體糾纏在一起的人,也可能是屍體,其中一個就是謝明朗。
周邊的草叢被壓得東倒西歪,葉片上掛著血珠,幾株低矮灌木也折了枝丫,濺落的鮮血星星點點沾染其上,彷彿見證了一場以命相搏的驚險搏殺。
平時那樣活潑好動的一個人此刻就靜靜的躺在那兒,身軀微微蜷縮,雙腳還維持著交叉緊鎖住對方腳踝的姿勢,右手還握在刺入對方胸腔的軍刀刀柄上,手腕亦被對方緊緊扣住,雙眼空洞的睜著。
霍青山腳步踉蹌地走了過去,強忍著悲痛俯下身,顫抖地伸出手放在了他的眼睛上,向下輕輕一闔,卻驚訝地發覺指尖觸及到的面板竟還帶著幾分溫熱。
霍青山緩緩站起身來,朝著前方抬眼望去,一百米外依稀可以看見雜草中矗立著一塊石灰色的長形界碑,距離有些遠按照常理上面刻著的紅字應是看不清的,但霍青山清楚的知道那兩個字是“中國”。
……
山洞裡,熹微的晨光從洞口徐徐探入,似一層薄紗,輕輕拂過洞壁內嶙峋的岩石。
霍青山的意識在一片混沌中緩緩攏聚,眼皮輕顫了顫,終是撐開一絲縫隙。
睜眼的瞬間就意識到了自己正依偎在一個過分柔軟的懷中,微一偏頭,就看見了孟喲喲略顯狼狽的臉龐,髮絲凌亂的貼在臉頰上,哪怕此刻緊閉著的雙眼也能看出明顯的腫態。
不知昨夜又是哭了多少次?他怕驚擾了這份難得的寧靜,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身子,才向外探出了毫釐的距離,孟喲喲便猛然驚醒。
睜眼就看見他奇怪掙扎的動作,眉頭一蹙,脫口而出:“你怎麼又亂動?一醒了就知道亂動!”
話音裡滿是責備。
手上的動作卻是截然相反的溫柔,扶著他慢慢躺了下去。
霍青山垂眸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太自然的開口問道:“昨天……你幫我換衣服了?”
孟喲喲想也沒想就開口噎道:“不是我換的還能有誰?你以為這裡有田螺姑娘嗎?”
語氣不善。
霍青山:“……”
檢查完他身上的傷口並沒有再裂開,孟喲喲偷偷鬆了口氣,抬眼看去時就正好目睹了男人臉上那一抹不自然的潮紅,心情莫名轉好了半分,繼續理直氣壯地補充道:“不僅衣服是我換的,褲子也是我換的,而且我換的時候一個沒忍住還上下其手全都摸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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