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孟呦呦的的視野裡出現了一雙鞋尖。
是一雙黑色的軍靴,鞋面原本純粹的黑色被泥土糊的斑駁,鞋帶緊緊繫著,兩側的皮革微微有些起褶,靴面上濺滿了泥點,有幾處還掛著草屑。
孟呦呦有些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那雙鞋子。
似乎看著眼前沾滿泥濘的鞋底和鞋幫磨損的痕跡,就能想象的到過去的一天一夜裡它的主人經歷了什麼?右鞋忽的後退一步,左膝微微向前向下彎曲。
男人蹲了下來。
孟呦呦將頭埋得更低了,有點不想去面對他。
男人伸出手,撫上了她的額角,修長的手指輕輕探向她傷口處的頭髮。
傷口處的血跡已然乾涸,亂髮和血痂凝在一起。
他的動作極其的輕柔,將一縷縷髮絲慢慢撥開、理順。
然後緩緩將人攬了過來,抱進了懷裡,有些用力。
“呦呦,謝謝你。”
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孟呦呦卸下了所有,放聲大哭了起來。
……
車上,孟呦呦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儘管車子一路都在誇張地顛簸著,還是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頭靠在左側的窗戶上,看著有些不舒服?起碼霍青山是這麼覺得的。
男人動作輕緩地將女孩的腦袋慢慢撥了過來,自己挺直了腰板,調整好高度,靠在了自己的左肩上。
坐在副駕的孫斌透過後視鏡瞧見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