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執行者
第二天一早,我趕早班飛機回到順河街的家,繆敏正在陽臺上餵我的紅頂虎頭。
我走過去接過魚食,放在櫃子裡,轉身坐在椅子上,摸出一支菸點燃抽了起來。
“怎麼了?”繆敏問道。
我沒說話。
她笑了笑,拿過一個菸灰缸放在我旁邊,用手摸著我的臉說:“遇著誰了?”
我無奈的伸出手抖了抖菸灰,說:“我碰著王可可了。”
她點了點頭,想了想,笑著說:“你叫小徐去看看她吧,有空我去見見她。”
我驚訝的望著她。
她說:“你擔心什麼?我去感謝她,順便把大衣櫃抽屜裡的項鍊給她送過去。那條項鍊你就是買給她的吧?”
我尷尬的摳了摳後腦勺,說:“那時候不是沒料到嘛!”
繆敏卻站起來冷笑著說:“哼嗯,我能理解。”
走到客廳,她又轉過身對我勾了勾手指,說:“過來,姐又想徵用你了。”
我說:“可是快到點上班了。”
繆敏“哼”了一聲,我趕緊掏出手機,發了個簡訊給秘書,然後向臥室走去。
繆敏還是在當天就飛去見了王可可。
晚上回來的時候見到我只說了一句話:“你這個王可可不簡單啊。”
我正想問什麼意思的時候,她又徵用了我……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陽臺上鍛鍊的時候,繆敏起床站在我的身邊,拿起一對小啞鈴開始做啞鈴操。
我正奇怪的想問她怎麼想起來鍛鍊身體了。
她目不斜視的看著初升的太陽說:“我打不過她。”
我停下來說:“你和她動手了?”
她說:“沒有,我們相談甚歡,甚至一起喝了一瓶紅酒。”
我沒有說話,也沒想到該說什麼。
她卻說:“以我習武多年的眼光,她應該是高手。”
我笑著說:“你喝多了吧。”
她白了我一眼說:“姐在你面前說過謊不?”
我想了想,除了躲在背後玩我,在我面前她還真沒說過謊。
我奇怪的問:“沒聽說過她會武功啊?”
她卻不陰不陽的說:“她要是有姐一半果斷,你早被她弄到手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你還好意思說。”
她卻放下啞鈴,向浴室走去。
小徐在向單位做了誠懇的檢討後保留住了自己的技術總工的待遇,還莫名奇妙的被兼任了一個副局長的行政職務,總算是不用我多費口舌就瞭解到了事情的全部。
一個月後,他被領導特批休假一週,趁這個機會他讓我陪著她去首都見他的可可媽媽。
我的假也是特批的,領導電話裡的意思很明確,鑑於我能夠得到一號首長的召見,那麼今後有什麼困難都可以直接去首都找他,如此云云。這種待遇終於讓我再一次有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感慨。
我們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到達首都的。
小徐的意思是他先陪著小凌回家去吃個飯,然後第二天再去找我,一起去酒吧。
我表面上答應了他,一個人卻又溜達到了酒吧街。
走到“蘭可可”酒吧門口的時候,酒吧還沒有開門,我抬頭看了看招牌,正準備抽支菸,身後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你來早了。”
我轉過身,穿著素色小旗袍,黑色皮鞋的王可可掛著小包,俏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跟著她進到酒吧,她進到了裡間,我照舊在高腳椅上抽著煙。
過了一會,她還是穿著一體式的圍裙,端著一碗素面放在我的面前。
我笑笑說:“你知道我沒吃飯?”
她說:“這個點來,應該是下飛機一刻不停的到的這裡。”
我埋下頭吃麵,卻聽到她悠悠的說:“本來我想每天給你做飯,把你養的胖胖的,然後和你一起變老的。”
我愕然的抬起頭,發現她的臉上掛著兩行淚珠。
我放下筷子,靜靜的看著她。
她拿出手絹擦了擦眼睛,說:“你的項鍊我收下了,很好。你的老婆也很不錯,是個高手,能保護你。”
我說:“對不起。”
她卻說:“你不知道,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本來我不應該這麼做的。但是我原以為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很可憐,我陪著你,把小徐徐養大,挺不錯的。可是我錯了。”
我丈二摸不著頭腦的問道:“什麼意思?”
她卻又笑了起來,說:“其實現在看到你生活的很好,有老婆有兒子,我很高興。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我問道:“任務?什麼任務?”
她卻伸出一隻手指放在嘴邊說:“噓”。
我奇怪的望著她。
她伸出一隻手摸著我的臉說:“其實不管是陪著你,救你。還是幫你帶大小徐徐,你都不用感激我的,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任務,你以後也許會知道的,但是現在我仍然不能告訴你。”
我笑著說:“你越說越離譜了,你還能有什麼秘密?”
她卻沒有理睬我,自顧自的說道:“你走吧,叫小徐也不要來了,以後別再找我了,下次我真的不會再見你了。”
我無言以對。
這時王可可卻走進了裡間,隔著布簾,我看到她坐在沙發上,埋著頭,雙手插進了頭髮裡。頭髮垂下來,在無風的屋內輕輕的顫動著。
我走出酒吧,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晃悠著,看著這個燈紅酒綠的城市,街上不時走過一對一對喜笑顏開的紅男綠女,卻感覺到了莫名的悲哀。
回到酒店,小徐已經在等我了。
我邊脫衣服邊說:“明天回吧,你可可媽說不想見你。”
他卻笑著跟我打趣說:“徐三歲,你怎麼搞的?說好了明天一起去的,你這麼迫不及待,就不怕我到媽那裡告你的狀?”
我沒有理他,到酒店的小吧檯倒了一杯紅酒,一個人走到陽臺上看夜景。
小徐跟著我到陽臺上,遞了一支菸給我,自己也摸了一支,放在嘴邊點燃。靜靜的陪著我看夜景。
我點燃煙,吸了一口,看著被晃來晃去的光柱擾動的如煙似霧的變幻莫測著各種色彩的夜空,輕輕的說:“其實她不想見的是我。”
小徐轉過頭,也看著夜空莫名奇妙的說:“我本來就是技術總工,待遇和副局長一樣,結果兼任了管檔案的副局長。”
我沒有了理他。
他說:“我看了很多案例,有些是屬於機密。”
說到這裡他聽了下來。
我說:“機密就不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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