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異案

第29章 心涼半截

隨即,幕白就感到精神恍惚起來,此後,就如同一個木偶似的,那美女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叫他往哪裡走,他就往那裡走。

這樣,那個美女就引領幕白一直向山下走去。

到了山寨門口,守關的嘍羅立即上前阻止,卻立即遭到幕白的呵斥,嘍羅見狀不敢再說什麼,只得放行。

二人就這樣,手牽著手,相互依偎著,如同一對情意綿綿的戀人似的,緩緩地走下山去,不多時,便隱入沉沉的夜色之中,不見了蹤影。

嘍羅之中,有一人多了一個心眼,他見到大王今日行為反常,就在心中犯起了嘀咕,他尋思,這個大王生性謹慎,極少在夜間不帶一個隨從外出,今日倒底為何,竟有如此雅興,深更半夜地便與一個新人下山遊逛,他越想越不對勁兒,便讓另一個嘍羅代他把守山寨,自己一個人匆匆地奔上山去,敲響屈射的房門,向他秉報了此事。

屈射一聽此事,他與那個嘍羅一樣,馬上感到此事有些蹊蹺,因為幕白的習性,在這個山寨裡他是最為了解。

幕白殺人無數,情知自己罪孽深重,仇敵很多,所以他的行事極為慎重,從不一人單獨出行,更不可能輕易帶領一個新擄來的女子出去遊玩,何況,這還是深夜。

他感到此事實在反常。

立即召喚了一些部下,帶上兵器,直奔山下而去。

豈不知,自出了山寨,那個女人便牽著幕白直向遠處的山坳奔去。

那個女子雖然是小腳,但行路卻是急走如飛。

不——事後幕白回憶起來,她其實不是在走,而是在飄,並且,他發現,不僅是美女,就他自己也是腳不沾地,就那樣在草叢之上輕輕地掠過,因為速度極快,都可以清晰地聽得到一陣陣腳在草上摩擦發出的“沙沙”的聲音。

可是,此刻的幕白的手腳早已不聽從自己的使喚,如同飲酒一般,雖然神志與意識清醒異常,但是,身體卻象是已不屬於自己。

如前所述,幕白此時如同傀儡一般,女人說什麼,他就聽什麼,在對方的引領下,他們很快地就接近了一個荒山腳下,隨後就走到了一片亂墳堆之中。

在一個墓碑前,美女止住了腳步,她轉過身來,朝著幕白一推,此時的幕白沒有一點反抗的意識,當即就被對方推倒,他事後還記得,自己的腦袋碰觸在一塊石頭——可能是墓碑,隨後,他就昏迷過去。

後來,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聽得自己的身邊有人走動,幕白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山洞之中,隨著,鼻子裡便嗅到一股嗆人的氣味,這是松籽油燃燒發出的特殊氣味,對此氣味,幕白並不生疏,因為他們夜間外出搶掠之時就經常用這來照明。

那時,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聲勢逼人,而現在,此一時,彼一時,自己卻已淪落為一個被俘獲之人,倒臥在一些相貌醜陋之人的面前。

這個山洞非常寬敞,高約有十幾丈,寬則無數,因為再往前面看,由於光亮所限,四處都是黑洞洞的一片,根本看不到盡頭。

“下面的可為幕白否?”此時,就聽得有人在喝問,立即,就如同回聲似的,身邊站立的一些人也隨之響應。

聲音很大,在這寬大空曠的山洞裡四處迴盪,嗡嗡作響。

幕白的腦袋被震得疼痛無比。

他沒有回答,卻覺得腰部突然一陣劇痛,原來是被人猛地踢了一腳。

此等滋味,他何曾嘗試到,之前,發號施令,耀武揚威的都是自己,身邊除了嘍羅外,就是一個個被鎮唬得瑟瑟發抖,魂不附體的男女。

只要自己喝唬一聲,哪個不得低眉俯首,乖乖服從。

而今,自己竟成了一個任人呵斥的階下囚,如此巨大的反差,讓他怎能承受得了。

出於那種放蕩不羈,桀驁不馴的本性,幕白此時仍不把這些被他視為“烏合之眾”的人放在眼裡,他不想回答,也恥於回答他們的問話。

躺在地下的他,仍然緘口無言。

這時,他有些看清,一溜兩行火把的盡頭,簇擁著一個禿頂之人。

這時,突然聽得那裡爆發出一聲怒吼:“本大王問話還有敢不回應的?”

“嗚嗷——”山洞裡立即引起了聲勢浩大的反響,聲音之大,震得洞頂“嘩啦嘩啦”地直往下掉落砂石與泥土,落了幕白一臉。

隨後他覺得腦袋“嗡”地一聲,事後他覺出來了,後腦勺陣陣劇痛,他這才明白,是被什麼東西擊打所致,出沒出血,不得而知,因為現在已是被五花大綁,絲毫動彈不得。

這時,他感到疑惑不解,剛才引領自己來此的美女哪裡去了,為何直到現在還不見她的蹤影,她與這些人是什麼關係,很難想象,那樣一個絕色美人能與這樣一批非人非鬼的傢伙走到一起。

她帶自己來這裡究竟出於什麼目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有一點是肯定了,自己今夜必然凶多吉少,想活著出去,看來已經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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