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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已經不記得自己如何看著太子墜馬,如何渾身是血被人抬出去。
幾天之後,當三皇子鼓起勇氣站在了皇后娘娘的宮門口時,卻被六皇子攔住去路。
十二歲的少年倚著朱漆廊柱,把玩著鑲玉匕首,嘴角笑意像淬了毒的蜜:“三哥這是要去告狀?”他突然貼近,溫熱的呼吸掃過三皇子耳畔,“不過,寧安宮的晚膳,母后特意賞了賢妃娘娘一盅百合羹呢!我在裡面加了點料,三哥回去晚了,可能就見不到賢妃娘娘最後一面了!”
三皇子瞳孔驟縮,轉身就要跑,卻聽身後傳來慢悠悠的聲音:“念在三哥幫過我幾次,我沒下死手。解藥在我手裡,可等不了太久。”
暮色中,六皇子笑得那般駭人,明明身形還不及自己高,那狠勁卻把三皇子壓得喘不過氣。
暴雨又一次傾盆而下,三皇子跌跌撞撞衝進寧安宮,玄色衣袍沾滿泥漿。
賢妃癱在床榻上,唇角溢位黑血,往日溫柔的面容此刻扭曲成青灰色。
當三皇子攥著賢妃冰涼的手大喊太醫,卻無人回應,想必太醫院早被六皇子打點好了。
天降大雨御前書房外,三皇子跪在積水裡,額頭磕在青磚上砰砰作響:“父王!父王!求求您救救母妃!”
御前書房裡燈火通明,門開了,那明黃的身影出來了,他像瘋了般手腳並用爬過去,伸手拽住皇上的衣角:“父王!我是珩兒啊!求求您,救救母妃!太醫院不肯出診,再晚就來不及了!”
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泥水順著髮梢滴在龍袍上。皇帝猛地扯回衣角,金線繡的蟒紋掃過三皇子的臉頰,龍靴踏過他顫抖的手背,濺起的水花糊了他滿臉:“成何體統!道長說得沒錯,你果然克母!”
帝王俯視著這個渾身狼狽的兒子,眼中只有不耐煩:“人嘛,總是有要死的一天,何必如此緊張!”
話音未落,明黃龍袍已在雨幕中消失,只留三皇子跪在原地。
一雙繡著祥雲圖案的靴子停在他面前,頭頂的雨停了,三皇子抬頭看到六皇子撐著傘,笑著看著他。
“怎麼決定的?”六皇子笑道。
“六弟,我錯了!我錯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三皇子不停地磕頭。
“回去吧,藥我已經派人送去了,等你回去,賢妃娘娘應該已經沒事了。”六皇子雖是笑著的,但眼中情緒複雜,他望著三皇子,彷彿是望著當年同樣無助的自己。
三皇子連忙起身,道謝後便想往回跑。
“管好嘴,藥分六次給。敢多嘴,下次的毒可就沒這麼好解了。”六皇子收斂了笑容,淡淡道。——一連七日,寧安宮的門扉常閉。三皇子每日就這樣望著荷塘枯坐,他一遍遍想,若是當時自己不亂出頭,是不是母妃的眼睛就不會瞎!“三皇子……”太傅實在看不下去,特地前來,安慰的話說了一籮筐,但是三皇子卻毫無反應。
“太傅,你說,這荷塘,魚多不多……”三皇子突然開口,眼睛卻還盯著水面,“只有擁有荷塘,才有權力判定這些魚蝦生死,您說對嗎?我坐得住,您放心,我會釣到最大的魚的。”
太傅笑了,鬆了一口氣,這孩子過了自己的心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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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傲嬌(實則話癆撒嬌粘人)少將軍x嬌軟小白花(實則腹黑殺伐決斷)女密探
女主篇:前世的林鳶是大周第一密探,她曾為國灑熱血,卻遭人陷害,成了人人喊打的賣國賊,落得一個聲名狼藉、利劍穿心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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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鳶的鳶,是猛禽“鳶鳥”的“鳶”,不是“紙鳶”的“鳶”!這輩子,她要先下手為強!郭以安,你死定了!
男主篇:郭以安,國已安,這是父親的期望。
他也曾是鮮衣怒馬少年郎,不知怎得,卻成了沉默寡言的冷麵將軍。再相遇,他小心翼翼地想靠近她,笨拙地用自己方式愛她。
原來讓敵軍聞風喪膽的將軍,也會害怕手中的鳶鳥會折斷翅膀,收斂全身鋒芒,唯餘掌心的一寸溫柔。
世人皆道,郭將軍是殺伐決斷的冷麵修羅,不會笑,可是剛剛那個對著林姑娘笑得那麼不值錢的人是誰?
這輩子,他一定要救她,不讓她利箭穿心而死,林鳶,你一定要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