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木禾很是受用,抬起眼打量了一下老鴇,問道:“有人舉報,說你們鴻舞館藏有叛賊,有知情者趕緊交代,若是現在不交代,等我搜出來,所有人可都沒有活路。”
蘭木禾緩緩開口,眼神掃過,已有人嚇得哭了出來。眾人只是低聲哭泣,卻沒有人說什麼。
“既然你們不說,我就幫你們回憶回憶,最近這幾日有沒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出現在鴻舞館?她名叫羽霓裳!……沒人知道是吧?好!有骨氣!”蘭木禾來回踱步,突然拔出一把劍指向鴻舞館的一名僕人,一字一句道,“她在哪?”
“我……不知道啊……”那僕人嚇得說話都有些結巴,他話音未落,蘭木禾已經一劍貫穿他的心臟,頓時血濺當場,場面異常血腥。眾人何時見過如此場面,頓時嚇得尖叫起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容浚業趴在屋頂,將一切都看在眼裡,身形微動,但是卻來不及救。
這人莫不是瘋子吧!居然來真的!
蘭木禾突然抽出腰間的匕首,一把將旁邊一個妙齡女子拉過來,摟住,將匕首抵在她的臉上:“小美人,你叫什麼名字?”
“奴家……名叫秦……舞兒……”那女子早就哭得梨花帶雨。
“大人,求您放過舞兒吧,她可是我們鴻舞館的臺柱子,沒了她,我們可都沒活路了!”老鴇滿臉焦急,想要上前求饒。
蘭木禾舉起手裡的匕首指著老鴇:“滾!”
老鴇只好退下。
“你叫秦舞兒是吧?嘖嘖嘖,可惜唉啊,可惜啊,如花美眷殺了多可惜……要不然就割臉吧……割完臉,再剁手指頭,這纖纖玉手,先剁哪根好呢?哎呀,到時候就算充為軍妓,不知道還會不會沒有人光顧啊?”
蘭木禾挑了挑眉,用匕首挑斷了秦舞兒胸前的兩顆釦子,秦舞兒的衣襟一下子散開了,裡面的紅色肚兜若隱若現,讓人遐想。雖然,這秦舞兒流落風塵,可是她一直以來是鴻舞館的臺柱子,備受追捧,還從來沒有會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她。她覺得羞愧難當,恨不得一頭撞死。
“哈哈哈哈!”蘭木禾和他帶來的兩個隨從爆發出意味深長的笑聲。
在場其餘的將士,除了蘭木禾他們三人,以前都是郭大將軍手下的,歷來風氣很正。這幾日,被他一個不知道是何職務的人,呼來喝去本就不滿,現如今看他如此卑劣殘暴對待一個弱女子,雖然這女子本就是妓女,眾人皆是內心鄙夷,無奈軍令不可違。
“我數到三,如果你們還是沒有交代的,那我可就手下不留情了!”蘭木禾的匕首緊緊地貼著舞兒白皙的臉,已經滲出絲絲鮮血。
“嘭”的一聲密室門板被推開,羽霓裳走出來,眼中是熊熊怒火,她怒視著蘭木禾。
“住手!我就是羽霓裳,你究竟要做什麼?放開她!”羽霓裳朗聲道,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蘭木禾一臉輕蔑地看著羽霓裳,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好幾下羽霓裳,那神情彷彿在看一件物品,內心則早就按捺不住,心猿意馬,他放開了秦舞兒。秦舞兒朝羽霓裳投來了感激的目光。“有什麼事嗎?”羽霓裳率先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