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駕!護駕!”皇上連忙往士兵身後躲去。可六皇子根本沒打算殺他,他將匕首的刀刃對向自己,猛得往脖子劃去。
“不好,他要自裁!”容浚業臉色一變。
容婉吟抬腳,用腳背將匕首踢飛。
幾個士兵一下子上前將人按住。——塵埃落定,眾人劫後餘生,各自感嘆。
御前書房裡,容浚業、容婉吟、顏明彰還有墨雲、長風立在堂下,皇上坐在書桌後面,捋著鬍子,氣定神閒的樣子:“你們護駕有功朕必定會重重有賞。你們要何賞賜?”
顏明彰眼神冰冷,緩緩開口道:“臣只要陛下一個答覆。”
“哦?什麼答覆?”皇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顏明彰,看來心情很不錯。
“當年我父母是不是你派人追殺的?張家滅門慘案是不是你派人做的?”顏明彰毫不畏懼,直言不諱。
容婉吟手心潮溼,不知出了多少汗,雖然她知道眼前這皇上毒入骨髓,時日不多了,但是,他畢竟還是皇上,給人的壓迫感還在。
皇上瞪大了眼睛,震怒,一下子站起身,隨手將書桌上的硯臺擲了過來。
顏明彰側身一躲,雖躲過了硯臺,但是墨汁潑了他一身。容婉吟站在他身後,看著他那倔強的背影,那風骨,宛若謫仙人。
“放肆!顏明彰!你不要以為你有救駕之功,就能這樣肆無忌憚!朕現在就殺了你!”皇上將書桌拍得“梆梆響”,氣得頭暈目眩,只好又坐下,“你居然敢質問朕!什麼張氏一族,朕根本就不知道!”
長風聽到這樣的話氣得雙拳緊握,恨不得一刀了結了這昏君,墨雲一邊拉住長風,一邊安慰他。
“那我父母呢?”顏明彰仍舊很平靜。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皇上眼神有些閃躲,將頭撇到一邊。
“你不記得沒關係,我幫你回憶回憶,十五年前我爹顏禮卓意外得到了一個小玉瓶……”顏明彰緩緩講述,似乎在講述他人的故事,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住嘴!住嘴!來人啊!來人啊!”皇上站起身來,步履蹣跚地走過來,想要制止顏明彰,卻被墨雲長風一把制住。
“皇上,您不必折騰了,這書房外面全是我們的人,你剛剛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居然沒有一個人進來檢視,您不覺得奇怪嗎?”長風的眼裡滿是殺意,卻不得不剋制自己。
“你們,你們一個個的想要造反嗎?虧得朕還以為,你們是忠臣!”皇上氣急敗壞,幾乎立不住,全靠墨雲和長風支撐著。
“那個玉瓶裡用微雕刻了很多字,若是,這玉瓶被人發現,恐怕天下會大亂吧!”顏明彰接著說道,他的手微微顫抖,“玉瓶當中,記載了皇帝陛下你的身世……”
“別說了!”皇上怒目而視。
“你不但不是先皇骨肉,而且是契丹皇后蕭雲曦之子!”顏明彰卻越說越激動,毫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