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閒不要與他鬆綁,他半路指定會逃跑。記住了,但凡他跑一次,你們便餓他一頓,對他不要心慈手軟。”
“唉,知道了。”
兩個鏢師一個抬頭,一個抬腿,非常輕鬆的將人抬走了。
顧連山與衛師傅一起緊跟其後,再後面就是衛師傅的兩個徒弟。
顧棠留在最後,她要去找客棧掌櫃的結賬。
掌櫃的在大堂,見顧棠找來說要結賬,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
拽過算盤一陣波動,賬單很快出來,共花費了二兩半銀子。
其中大頭是顧來安叫的那桌飯菜。
一桌飯菜加一壺酒,花費了一兩半銀子!
結完賬,顧棠腳步匆匆地的出了客棧,在客棧門口看到她爹正在往衛師傅的牛車上搬東西。
那是顧來安的衣裳和被褥。
她爹將顧來安所有的衣裳全都偷摸的打包拉來了。
顧來安陰狠的瞪著她爹,嘴裡被人堵了一塊布,旁邊還有鏢師時刻注意著他,一但有什麼異動、或是露出想跑的意思,立馬就要懲罰他。
搬完最後一個包袱,牛車很快動了起來,徑直往城門口那邊駛去。
看著衛師傅他們遠去的背影,顧連山鬆了一口氣,沒有擔憂只有解脫。
等牛車遠到再也看不清,他這才扭頭問顧棠:“不是說要去長青門那邊?爹這就帶你去。”
顧棠這會子沒心情去了,悄聲道:“不去了,咱們回吧,我眼下滿腦子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我得回去想想,如何才能安穩的將香賣出去,還不會讓咱們暴露出來。”
“這確實得好好想想。”
想到眾人那瘋狂的勁兒,顧連山頭皮都是麻的,一定要想個好法子,千萬千萬不能暴露。
揮動鞭子,輕抽了一下牛背,牛車慢悠悠的往前走著。
顧棠坐子在牛車上,身體隨著牛車的晃動而輕微擺動,心裡隱約有些想法。
這幾日的簽到,她一直往武器上面引導,簽到出來不少防身武器。
其中有兩種武器她覺得非常適合她的計劃。
一個是催淚彈,一個是毒氣彈。
催淚彈她簽到出來的不多,只有十個,反倒是毒氣彈,她簽出來兩百個。
系統給的毒氣彈有些特別,彈體裡面的毒物可隨意調換,她把積攢的抽獎機會全部用掉,抽出了毒藥大禮包,裡面有兩三種少量不致命,但能讓人迅速暈倒昏迷的毒藥、毒氣。
顧棠打算調換一下,把能讓人暈倒的毒藥、毒氣塞到彈體裡,再找個好地點,讓人通知程家,讓他們帶著現銀來交易。
沒錯,她只要現銀,不要銀票!到時候,她躲在暗處,等程家的人一露面,她就放毒氣彈把人弄倒。
銀子到手後,她就可以功成身退。
至於倒流香,這個放心,會給程家的,一個倒流香一萬兩銀子,她拿了銀子,最起碼的職業道德還是有的。
不過,有一點比較麻煩,就是這事不能讓她爹摻和進來,不然她沒法解釋毒氣彈。
回到小院那邊,顧棠跟她爹說,她還沒想好怎麼既能賣掉香,又能不暴露他們。
好在香的名頭已經傳播開來,不愁賣,她慢慢想著,不急,她爹若是有事要做,那就先去忙,她這邊暫時沒啥事了。
顧連山還真是有事要做。
他道:“昨兒我回去,天寶那孩子一瘸一拐的來家找我,懷裡揣著一個錢袋子,裡面足有十幾兩銀子,說要請我幫他找人去北邊山腰村那邊尋魏氏。”
“您答應了?”
顧連山搖頭:“我倒是想答應,可昨兒我回去時,村裡發生了一件事,之後爹便猶豫起來,不知道該不該管這事。”
這話勾起了顧棠的好奇心:“村裡怎麼了?”
“怎麼了?顧家又丟人了唄!顧連升那混蛋玩意兒在村裡給魏氏舉辦了喪事,請了不少的親戚鄉鄰來,等我回到村裡時,棺材都已經入土為安了。”
顧棠:“……顧家那邊知不知道魏氏有可能還活著?”
“知道。爹親口告訴他們的,結果爹前腳剛告訴他們,後腳他們就立馬給魏氏辦起了喪事。這是明擺著嫌棄魏氏,想將魏氏弄成死人。聽天寶說,顧連升那混蛋玩意兒已經找了媒人,說是要再娶一房媳婦回來。”
“魏家那邊怎麼說?”
“魏家?屁都沒放一個!”
“那看來,魏家是不管這事了。人家不管,咱們也不好管。這事您別出頭,讓顧天寶自個兒領頭去山腰村,您幫著牽線找幾個人跟他一起去就行,旁的別問。”
顧連山也是這個意思。
“既然你不急著賣香,那就跟爹一起回村?”
顧棠頓了頓,隨後搖頭:“雖說不著急賣,可還是要留意一下動靜,不能全拋下不管。”
顧連山不信她這話,這丫頭估摸心裡又存了別的事。
知道她主意多,脾氣又倔,決定好的事誰也說不動,顧連山也沒逼著她非回去不可。
在小院裡歇息片刻後,顧連山便自個兒回去了。
送走她爹,顧棠立馬開始忙活起來。
她拿出十顆毒氣彈,將裡面的毒氣全部替換成高濃度的迷幻劑。
這些迷幻劑能在五息內讓人昏迷過去,是打家劫舍……呸!是為民除害的好幫手!
昨兒那位韓夫人說的話她可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