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命不該絕,楊氏和許氏忙了半天,才將他捂暖和了,恢復了呼吸。
里長一直在旁邊幫忙,見唐二脫離了危險這才問道,“大娘,這天寒地凍的,唐二怎麼會一個人睡在雪地裡,多虧我今日出門早,不然他很可能就凍死了。”
許氏自然知道唐二出去幹什麼,可她不能說啊,只好信口開河說,“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想來又是昨晚吃醉了酒找不到回來的路了,多謝你送他回來,你不是還有事嗎,趕緊去忙。”
把里長支走後,許氏和楊氏就迫不及待地問唐二,“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那棵佛手瓜砍掉了沒有?”
唐二魂都嚇掉了,又凍了半宿,嘴還被佛手瓜葉子撐腫了,只見他滿臉驚恐,情緒激動的手舞足蹈,嘴裡卻只能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看的許氏和楊氏心急如焚。
楊氏沉不住氣,不耐煩的丟下一句,“廢物玩意兒,真是啥都不能指望你,我自己去看。”
不多時,楊氏小跑著回來了,對著唐二就是一拳,只疼的唐二滿頭大汗。
許氏心疼兒子,責備道,“沒看他渾身是傷嗎,哪有婦人打丈夫的道理。”
“都是你教的好兒子,也不知道他昨夜去勾搭誰被打成這樣,還信誓旦旦地說是去砍佛手瓜,那棵佛手瓜如今還好好的在青璃他們院子裡呢。”
許氏滿臉疑惑的看向唐二,唐二隻能一個勁兒的搖頭。楊氏氣得跺腳,“唐二,你這摘花惹草的臭毛病是改不了了,我今天就閹了你。”
說著就提著刀過來,唐二差點被嚇死。
好在許氏攔著,楊氏沒法下手,滿滿的求生欲讓唐二終於擠出了一句話,“那佛手瓜是妖孽。”
“我看你半夜私會的狐狸精才是妖孽。”楊氏晃著手裡的刀說。
“真,真的,砍不死。”唐二說著,就把手伸了出來。
看著他滿是血泡的手,許氏心疼地只抹眼淚,“我的兒,這到底是怎麼弄的?”
唐二的嘴巴終於慢慢恢復了知覺,他吃力的把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只是這事兒太過離奇,別說楊氏不信,就是許氏也覺得他在胡說八道。
“你們相信我,那佛手瓜真的成精了,我怎麼砍都砍不完,它們還打我,把我骨頭都拍散架了,對了,我的斧頭還在青璃他們院子裡呢,不行你們去看看,”
唐二言之鑿鑿,為了弄清楚唐二是不是在說謊,許氏和楊氏又去了一趟青璃家。
“娘,青璃現在厲害得很,她會讓咱們進去檢查嗎?”楊氏在青璃這吃了癟,心裡頭有些打鼓。
“去了再說。”許氏嘴上這麼說,心裡也有些發怵,萬一青峰這次直接將她扔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