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選一

但這一刻他還是會感覺到有一絲的痛苦。

我已經盡力不讓你們更憤怒了，憤怒傷身體，就不好吃了。”

“是啊，憤怒傷身。”

“所以你的目的是激怒我，讓我徹底迷失。”

夢魘獸冷哼一聲，“就算你猜到又能怎樣，只要我稍稍動動手指，你想要保護珍惜的東西，很快就會化為飛灰。”

看著眼前勝券在握的夢魘獸，丁凡不怒反笑道：“巧了，我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

他知道他輸了。

因為拿到手的這封情書直到現在為止，沒產生過一絲一毫的波動。

拿在手上的感覺和尋常物件並沒有什麼不同，甚至還不及穿過陳勇虛空身體透骨的冰涼感來得真實。

一封沒有價值的情書嗎？丁凡剛想到這很快便意識到不對，情書這個東西本身就不存在價值，你如果覺得它特殊，那它就是特殊的。

還是有點不對勁，丁凡一時間想不通問題出在哪裡，還是一開始方向就錯了。

“別妄想耍小把戲，我知道你是在拖延時間。”夢魘獸開裂的嘴角牽動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小子，你太天真了，其實我早就該對你動手了，就是你有太多吸引我的地方了，只能說你還是有點天賦在身上的。”

“我敢和你說這麼多，也是因為我有十足的把握，而你沒有。”

“我如果不殺你，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和我一樣變成這樣子的高階物種。”

“但是我發現你身體裡的黑暗元素太少了，痛苦的經歷幾乎是沒有，有一段記憶我找了很久，沒找到。”

“誰要變得和你一樣，醜……”

“的一批。”

丁凡還沒說完，話茬就被另一個自己接走了。

空氣陷入短暫的沉默，誰都沒有開口。

也就在下一秒，一條粗壯無比暗紫色的觸鬚眼睛盡數睜開，直直刺了過來。

兩人迅速鬆開手，朝一邊避閃，觸鬚撲了個空，本以為會有第二根觸鬚的時候，它居然拐彎了！

“小心！”丁凡來不及多想抄起地上的凳子就往上砸，手如同穿過了虛空，凳子僅僅晃動了下。

“可惡，根本拿不起來！”

“看到了嗎？這就是挑釁我的下場。”夢魘獸此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痛快的神色。

另一邊的丁凡穿梭在課桌間，書桌的書被他用力地丟擲去，即便是砸在觸手上也僅僅讓它頓挫了兩秒，換來的卻是更猛烈的追擊。

就好像是獵物與獵手之間的追逐，有好幾次就要在貼身的瞬間，觸手總會藉助彈性收縮兩秒，更像是有意無意的玩弄一般。

丁凡看著另一個自己被觸手壓制著，根本沒有辦法靠近前門口，自己卻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

自始至終夢魘獸的眼神就在他身上逡巡，雖然玩弄的物件是夢境世界的人，就好像對方更想看到的是真實自己會作何態度。

生存和人性二選一。

“很有意思對嗎？”丁凡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