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紅粉骷髏
時針指向了凌晨兩點,按照馬有為的一貫尿/性,這個時間段便是天塌下來馬有為也不可能醒著。
什麼時候出去的?
許宗揚坐在床沿上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才記起對方下午好像是有什麼急事提前離開了。許宗揚回來之後一直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自然沒有更多的心思去注意一個無關緊要人員。
許宗揚的第一反應是對方又去那座舊橋之下‘幽會’去了。
想起幾天前所見所聞,許宗揚基本已經確定馬有為一定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勾住了魂。然而這和人與人相處的道理一樣,己方如果不去刻意招惹,斷然不會有人前去挑釁,要知道尋滋鬧事可是要拘留的。
然而,這管人的法子顯然不適用於不是人的東西。
許宗揚真怕對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但他畢竟只是一個從許村走出來闖蕩,初出茅廬未見過世面的少年,即便有些膽識,但也不是莽夫,知道有些東西傻乎乎的去觸碰勢必會招來橫禍。
許宗揚猶豫了,現在不是敢去不敢去的問題,而是能去不能去的問題。
要不先報警?
許宗揚能想象到馬胖子此時在做什麼勾當,相信就算找到馬有為,輕則定一個暴露罪,重則送到精神病院被研究。
……
手札裡對這種情形是怎麼描述來著——魂遊症,為邪物所累,輕則元氣大傷致腎虛不舉,重則一身精血被吸乾,死後其外形宛如老林朽木寸寸乾裂不能為外人所見。
後面都是八神子的祖輩們所見所聞,言語較為雜亂,但種種情形與馬有為之遭遇大相徑庭。然而如何破解這魂遊,書中並未提及,著實令許宗揚費解。難不成八神子的祖輩們也跟蒲松齡一樣,門前設個茶館,做以茶換故事的買賣?
他孃的,想俺許宗揚當年做事從來都是敢想敢做做完還想,怎麼一來晉陽跟個更年期的老媽子一樣婆婆媽媽。許宗揚越想越覺得不爽,縮手縮腳可不是他的本性,如此心裡計較了一番,從馬有為的衣櫃裡提了一瓶酒狠灌了一口,抹著嘴巴準備去找這不知名玩意兒的麻煩。
人還沒走到門口,忽然聽得宿舍門吧嗒一聲細微響動,許宗揚忙藏在門口,心想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毛賊跑到太歲頭上動土來了。
許宗揚沒有開燈,手裡抓著掃把準備給來人一記悶棍,然而這高舉著的掃把還沒落下,許宗揚忽然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厲聲道:“不要輕舉妄動!”
這冷不丁的一句話著實把許宗揚嚇到,若不是他的神經異常粗大,只怕這會兒會被嚇得尿一褲子。許宗揚只覺得這聲音異常耳熟,恍然間想起那晚耳畔的低語聲,但不知道為什麼,許宗揚竟是極為聽話的將掃帚輕輕放在一邊。
馬有為的身影從門後出現,手裡像抱著一個大花瓶,腦袋左搖右晃的,嘴裡還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不是嘟囔幾句我愛你之類的令人不寒而慄的噁心話語。
觀這般情形,與那日橋下之所見雷同,許宗揚皺著眉頭強忍著反胃看著馬有為抱著空氣上了床,黑暗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伴隨著啊的一聲異常銷\\魂的呻吟,許宗揚別過頭不忍心看這極其‘殘忍’的一幕。
黑暗中,那個聲音異常猥瑣的笑了笑:“想不想看?”
許宗揚沒說話,那聲音像是個猥瑣怪蜀黍一樣繼續循循善誘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小娃兒不用害羞,此事你知我知天地知,想看你只需一句話。”
“真能看見?”許宗揚將信將疑道。
“小老兒說能,自然能,但我得提醒你一下,等下無論你看到什麼,千萬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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