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姜白：我的活兒太差了嗎？

銅盆裡的熱水還冒著嫋嫋白霧，白玉京半跪在床邊，掌心託著姜白的右腳踝，順著紅腫處輕輕揉捏。

姜白原本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腳趾偶爾會因舒適的揉捏輕輕蜷起，又悄悄舒展。

“那個……”

姜白忽然開口，聲音比平時輕了許多。

“為什麼男人都喜歡去紅袖樓？”

白玉京的指尖猛地一頓，力道不自覺地重了些，惹得姜白抽了一口涼氣。

他瞬間回神，慌忙減輕力道。

腦子飛速運轉，一時竟想不出合適的回答，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因為那兒的女人，活兒好。”

姜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琢磨他話裡的意思。

片刻後，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嘴角輕輕抿了一下，像是明白了什麼。

“哦。”

夜深。

兩人並肩躺在床上，姜白輕輕伸出手，指尖觸到他溫熱的掌心時，被他反手握住。

掌心相貼的瞬間，姜白的心跳猛地加速，耳尖再次發燙。

她悄悄往他身邊挪了挪，期待漸漸在心底升起，姜白的指尖不自覺地收緊，握著他的手又緊了幾分。

可預想中的動作遲遲沒有到來，反而有輕微的鼾聲在耳旁響起，均勻而平穩。

姜白豁然睜開眼，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向白玉京的側臉。

月光下，他的眉眼舒展，睡得格外安穩，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她的心跳瞬間沉了下去，只剩下淡淡的失落。

她盯著白玉京的睡顏，心裡反覆迴響著他說的那句話：因為那兒的女人，活兒好。

“我的活兒太差了嗎？”

……

鳳臨殿。

第五璇璣身著一襲緋紅宮裝，斜倚在軟榻上。

指尖漫不經心地敲擊著榻邊的描金小几，鳳眸半眯，盯著緩步走入殿內的白玉京。

白玉京走到殿中，躬身行禮。

“參見貴妃娘娘，娘娘聖安。”

第五璇璣沒有讓他起身，只是敲擊小几的指尖猛地一頓。

“本宮安插在方令儀身邊的眼線，一夜之間盡數被拔除，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白玉京聞言，身體猛地一僵。

他迅速抬頭，眼底是恰到好處的震驚。

“娘娘何出此言，臣不知啊！”

他連忙躬身，姿態放得更低。

“臣豈敢與貴妃娘娘作對，娘娘明察！”

他眼神裡的錯愕不似作偽，甚至還帶著一絲被冤枉的委屈，彷彿真的一無所知。

第五璇璣盯著他看了半晌，鳳眸中閃過一絲狐疑。

她雖懷疑白玉京，卻沒有確鑿的證據。

但這口氣她咽不下去，自己一定要以牙還牙。

“本宮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既然方令儀能揪出本宮安插的人，那你便替本宮將她安插在鳳臨殿的眼線揪出來。”

白玉京：……

他直起身，似乎在權衡利弊。

片刻後才抬眼看向第五璇璣，語氣帶著幾分試探。

“娘娘吩咐，臣自然不敢不從，只是……不知臣若是辦成此事，能什麼好處？”

第五璇璣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她下意識地垂下眼簾，目光掃過自己露在裙襬外的玉足。

那玉足裹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羅襪，趾甲上塗著蔻丹，在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這個傢伙無非是藉機提些過分的要求，以往無不是如此。

“你想要什麼？”

白玉京沉思片刻，拱手道。

“臣聽聞娘娘藏有一株還魂草，若娘娘賜下還魂草，臣定能揪出眼線。”

“還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