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
這竟是她之前救下的那一個!
周令儀攥緊手帕,心中怒氣翻湧。
“郡主……”春兒抖如篩糠,眼睛裡佈滿了心虛。
夏竹忍無可忍,上去就是一腳:“賤婢!”又“撕拉”扯開衣領,露出裡面青紫色的痕跡,“你還敢撒謊,當初要不是我們郡主救了你,你早就被糟蹋了!”
“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我呸!”
眾人竊竊私語。
春兒羞憤欲死,含淚說:“你血口噴人,分明就是我撞破了你們家郡主的好事,被你們醃臢手段欺凌!”
她哭著爬到溫子墨腳下,露出一雙淚眼:“殿下,您一定要給奴婢做主啊!”
春兒生得清秀,但在皇子眼裡終究還是不夠看的。
溫子墨沒搭理她,冷笑說:“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分明就是你和方二郎私通,淑華和明蘭去找你,反而被慾求不滿的方二郎當成你欺辱……”
他眼眸充滿了失望,痛心疾首道:“你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殿下說完了嗎?”周令儀側頭,對夏竹說,“拿我的腰牌去請個太醫過來。”
“不行!”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周淑華,她擠出一絲笑:“這到底不是什麼好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畢竟……明蘭姐姐還在裡面呢。”
“請!”一直沒做聲的昌平侯夫人,猛地甩開方氏的手,“郡主說得沒錯,我兒雖糊塗,卻不蠢,知道什麼人能碰,什麼人不能碰!”
“一定是有奸人所害!”
“殿下,”周淑華含淚解釋,“我也只是擔心明蘭姐姐的名聲罷了。”
就在眾人僵持不定的時候。
一道嗤笑聲傳來。
只見,溫既白帶著太醫院的陳院首出現在門外!
陳院首!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陳院首本人可不是這麼想的,他迎接著眾人期待的目光,頭皮發麻。
太醫真是個高危職業。
“郡主,您找老臣有何貴幹?”
周令儀勾唇,指著裡面說:
“麻煩您進去看看,方二郎身上可是被人下了什麼藥?”
陳院首應聲而去。
周淑華臉色驟變,掐緊手心,匆匆扭過臉,似乎在思忖什麼。
周令儀抬眸,和溫既白目光相接,他望著她,眼底無盡笑意蔓延開來。
她心頭微顫,忙不迭低下頭。
不一會兒,陳院首出來,對著周令儀和昌平侯夫人拜禮:
“郡主,夫人,二公子的確是被人下了藥,此藥和尋常的催情藥不同,用完後會讓人產生幻覺,失去理智。”
“當真?”昌平侯夫人腳下一軟,“果然是有那起子小人算計!”
“可好端端的,誰會給二郎下藥?”
“哼,還能有誰!”昌平侯夫人冷冷推開方氏,徑直往裡面去了。
“既是下藥,如此也可還我清白了。”
方氏咬牙,不依不饒說:“可春兒那丫頭說的,你又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