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光明、神聖、崇高、偉大的正道天帝嗎!
怎麼麾下禁區扎堆,而且還是一些似曾相識的名字……這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上蒼、輪迴湖、仙陵、不滅山……
“你們沒有什麼‘x墟’、‘xx古礦’,亦或者是‘荒古xx’吧?!”
葉凡乾嚥了一口唾沫,壓了壓驚。
如果有,那他真的要小心了。
畢竟這樣一來,他成什麼了?
難不成是某隻仙凰成就的天皇定位?!
“那倒沒有……”
幾顆種子連連搖動,表示這些名字一聽就跟他們不搭,如何會叫這樣的稱號?“原來如此。”
葉凡的一顆心放了下來,鬆了口氣,在乾癟的種子上掛起了笑容。
“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六顆種子齊聲道,讓這口小小的罐子中洋溢最樂觀的氣氛。
……
“他們逃了……”
一尊女帝,自一座古老滄桑的祭壇上走下,輾轉木橋,悠悠輕語。
她風華絕代,超然世間,一步便是一紀元,傲古凌今,古往今來沒有幾個人能與她比肩。
在她手中,還握著一柄凌厲的仙劍,上面沾著無上強者的真血,漸漸的血跡淡去,像是被仙劍吞噬與煉化了,瀰漫一種驚悚人心的偉力。
忽然,仙劍變幻,化成了一道指環,很古樸,浮華盡去,自然歸真,在其身前沉浮,帶著混沌光還有霧靄。
接著,指環又變,化成面具,戴在這尊女帝的臉上,掩去了真容,只有一雙燦爛的眸子展露在外。
“沒能斬滅他們,要讓兄長失望了……”
她輕聲道,看著不遠處時空幻滅,一個少年似有若無。
那少年聞言,只是搖頭,“沒有什麼失望的,只要你能無事就好。”
頓了頓,他又說道,“其實,你不用堅持為我們做什麼……我們雖然是相似的花,但終究不是一個人……”
“這般累你奔波忙碌,他們很過意不去……我也很不希望你出什麼意外啊。”
“以後不用你出手了,就當是我這個做兄長的請求,好麼?”
女帝靜靜的注視少年,慢慢的點頭。
少年開心的笑了,而後轉移話題,對女帝道:“妹妹,你知道嗎?”
“我們這群人中,最強大、修行進境最快的幾個人,提議組建一個道統,代表我們的意志與恩怨,去與那兩位霸主清算……”
“你兄長我,也是這幾個人中的一個,很厲害吧?”
少年笑著,氣血激盪,時而金光普照,時而赤血如汪洋。
他擁有一種非凡的體質,與大名鼎鼎的葉天帝相同,再加上那張臉,曾經一度讓女帝恍惚與錯認。
畢竟,誰能想到會是一口青銅棺在暗中作祟呢?
女帝失神了剎那後,含笑點頭,“是很厲害……”
“不過,你們這個道統有名字嗎?”
她問道。
少年聞言撓頭,“關於這個問題,大家就不是那麼團結了,說到底是一群不同時代、不同世界的人聚在一起,想法和觀點千差萬別……”
“那不如聽我的建議如何?”女帝和聲細語的說道,“荒古禁地……怎樣?”
“這是我曾經為等待你輪迴歸來而建……只是隨著一尊魔祖對我的勸導,與其被動等待,不如成道仙帝,映照歲月,才將之放棄。”
“現在,贈予你們……我覺得很合適。”
“是這樣嗎?”少年輕嘆,“若是你,我們都會同意的……”
“荒古禁地……聽起來很不錯呢。”
他與女帝並肩走著,一個小小的女童自女帝體內分離,眉開眼笑的坐在少年肩上,他們一起沐浴著絢爛的光芒,漸行漸遠,直到徹底消失。
……
“阿嚏!”
同一時刻,一尊“仙陵之主”狠狠的打了個噴嚏,葬主疑神疑鬼,十分懷疑是哪個昔日的“好朋友”在想念他了,不然不會有這般強烈的怨念。
這不對,也對。
因為怨念的來源非他所想的那般,但是也的確是有他的“好朋友”在想念他。
當然,想他,只是這份“思念”的一部分,並非是葬主獨得寵愛,而是雨露均霑,平等的碎碎念所有古代霸主,主打一個都不能放過。
“這群傢伙,都在做什麼呢?讓我看看……”
一口仙鍾無風自動,驚顫了古今歲月。
它歸屬於一尊絕世強大的生靈,此刻他立身在一座古來封禪之神山,眸光深邃,背對眾生。
不遠處,還有一條大黑狗,正百無聊賴的翹起一條後腿,連環蹬踹著下巴。
好半晌後,大黑狗放下腿,精神抖擻,“大帝,您還是放不下嗎?”
“放下?如何能放下?”
那尊生靈回首,輕語道,“當年,我等十人同登高原,一同寂滅。”
“這不算什麼大事,誰又沒死過幾次呢?”
“但是……我那九位好朋友,但凡能詐屍的第一時間,就一起竭盡所能的阻止我歸來,調動了各自的始祖身,用祭道的力量干涉……”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何在?霸主之間的友誼何在?讓我痛心!”
“沒錯!”
提到這個,大黑狗也跟著義憤填膺起來,“精通時空領域,這是大帝你的專業,總能洞悉他們心中骯髒而不可告人的陰謀詭計,公之於眾,這是大帝你的問題嗎?”
“明明是他們的不對,可這些人不改過自新也就算了,還痛下殺手,想要捂嘴,讓這世間自此由他們為所欲為……簡直是喪盡天良,寡廉鮮恥!”
大黑狗唾沫橫飛,狠狠的批判古代霸主,站在道德的高地上猛烈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