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黑暗前哨。最初的創始人,打造這些黑暗前哨,僅僅是為了自身的修行而已,是悟道的工具,一旦過了河,卸了磨,拆橋殺驢都是家常便飯,用不上,看一眼都嫌多餘。
他們都升級換代了,再不需要這些黑暗前哨……但是,黑暗前哨依舊出現了,成為輪迴中的最大毒瘤!作惡多端,罄竹難書,伴隨著詭異不祥的惡名遠傳!當然,這個世間,除卻惡名,還有一種名……笑名。
“嗚哇哇哇……”
一個花仙子,在滿地打滾,她的一世英名,依舊要被踐踏,哪怕她極力抗議。
她奮起反抗,奮力掙扎,依稀保留下來的本能在時刻提醒她,事情不應該這樣子的……
但是,對面的那個紅毛太強大了!
她拼盡全力也無法戰勝!
那尊紅毛只需略微出手,就輕而易舉的將她鎮壓在了高原上的一座小院前!
不過,一股心氣支撐著,讓花仙子縱然被鎮壓,也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吶喊,響徹了高原。
“三十億年河東,三十億年河西,莫欺少女窮!”
她堅信,自己一定能再度崛起!
“還少女呢!”紅毛的身影漸行漸遠,“一把年紀了,大媽一個,裝什麼小仙女呢!”
“……”
花粉大媽先是一愣,而後作咆哮狀,失態大叫。
謊話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對於她的行為,高原上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同一時刻,某一片小小的天地中,空氣卻十分的尷尬與微妙。
一顆乾癟的……種子,它在努力的撬開一個罐子。
這很不容易。
且不說它的狀態之慘烈,活像是被放在車輪下反覆碾壓了七八百回,都不成樣子了。
就說它是一顆種子,又怎麼能撬開罐子呢?但,只見它種皮一動,一片葉子就長了出來,在罐蓋上撬來撬去,終於有了成果,揭開了蓋子。
下一刻,它艱難的拖動殘破甚至是慘烈的身體,鑽了進去。
可隨即,它就“愣”住了。
乾癟的種子上,這一瞬間長出了兩隻眼睛,不可思議般的眨動著,眨了又眨,感覺自己看錯了什麼。
然而,殘酷的現實告訴它,並沒有看錯。
“你……你們!”
它被氣的都能說話了,“卑鄙啊!”
“這是我的地盤!我給自己準備的!”
它嚎嘮著。
不怪它如此。
畢竟,任誰看到自己“家”被人給鳩佔鵲巢了,都要氣不打一處來,感覺有無名火在燒。
若非它此前經歷過前所未有的慘烈大戰,對其挑戰至強者的行為,被挑戰者十分滿意,全力以赴的滿足它,將它打到油盡燈枯的地步……
說不好它就要提著刀,大開殺戒了!
“你看!又急!”
罐子的一角,一顆飽滿的種子,像是蓮子,嘀嘀咕咕的,“這麼大一個罐子,大家擠擠就行啦,放心好了,不會礙你事的……”
“青帝!”乾癟的種子怒極反笑,一片葉子豎著,彷彿高舉四十米的大砍刀,讓蓮子重新組織一下自己的語言,想清楚它究竟在跟誰說話!
“你膽子挺肥的啊!是覺得我拿不起刀了?還是砍不動你了?”
葉子抖動,殺氣如海,讓蓮子本能的簌簌發抖。
虎落平陽,也不是能被犬欺的!但!好一個蓮子。
哪怕抖的跟篩糠似的,卻努力鎮定下來。
它先是將另一顆種子護在身前——這顆種子很神異,種皮像是透明的,隱約可見內部,是一個小人端坐,彷彿在悟道——而後才開口,“主要是我在一位大人的開解下,想通了一些道理。”
“機會,是自己爭取來的……”
“當年我苦過葉,不管怎樣,早晚會有一場慘烈清算……我已經預見到了……”
蓮子嘀咕道,“我現在不在你面前晃悠,到時候就能倖免於難嗎?”
“想想就知道,不能。”
“既然如此,正所謂債多了不愁……現在蹭蹭罐子,抓住變強的機會,哪怕被你再記上一筆,結果又能怎樣呢?”
“成功了,無懼因果。”
“失敗了,我也認栽。”
“彼時,不用吝惜我嬌柔的身子,想拿去燉湯就燉湯吧,我不介意跟神皇那傢伙在一個湯鍋裡……”
蓮子連自己未來的悽慘下場都想好了,這不要臉的精神,讓乾癟種子都被氣笑了。
“好你個混沌青蓮……”它咬牙切齒,又看向了另一旁,在那裡也有著好幾顆種子抱團,它殺氣騰騰,“你們呢?”
“也是來拼好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