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傾心

“買個東西都偷偷摸摸的。這得幹多少壞事才能這麼的不敢見人。”葉雨嘲笑道。

“……”李臭被驚到了。站在那裡呆若木雞。張著嘴不知說什麼好。

“她跟我說話了……她跟我說話了。”李臭手在顫，腳在抖，心在跳，臉在燒。彷彿失了魂般,在心裡反覆唸叨：“我是在做夢嗎？我是在做夢嗎？如果這是夢，千萬不要醒。”

“你杵在那幹嘛呢？”葉雨問道：“還有，你買東西幹嘛非要找人幫你買，自己怎麼不去。”

李臭晃晃腦袋，努力使自己清醒過來，咽口唾液道：“還不是因為上次跟你冒冒失失說了一句話，結果那老婆子把我當成了個流氓無賴。連東西都不肯賣給我，昨天的糕點也是我找人代買的。可惜，半道上給人拿去充飢了，我這不又專程趕回來買的……”李臭說到這兒，突然“咦”了一聲，好像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葉雨問道：“怎麼了？”

李臭擺了擺手，緊鎖眉頭,好像在冥思苦想著什麼。突然，李臭問道：“葉姑娘，你身上的香味兒怎麼沒了？”葉雨聽聞此言，臉色彷彿變了變：“有啊，一直都有啊,是不是你昨晚上在丁師兄那兒著涼了，鼻子不通氣了。不信你再聞聞。”說著，把白玉般的纖纖素手伸到李臭鼻子下。李臭激動的閉上眼睛，深情的、狠狠的嗅了一下，“嗯……啊！還是那個姑娘、還是那個味道。”葉雨臉色微紅，連忙抽回了手。

李臭緩緩睜開眼：“那個……葉姑娘,你下山來幹嘛。”

葉雨道：“……我……隨便逛逛。”

李臭忙道：“那你什麼時候下的山？”

葉雨道：“剛下來，就看到你了。”

李臭心裡嘀咕：“從她說的這個時候看，應該沒見到我跟那個妖媚的姑娘。還好還好。呃，我為什麼要說還好？我又沒對那姑娘做什麼，相反，我那時簡直就是坐懷不亂，葉姑娘見了，對我的看法應該有所好轉才對。”想到此，不禁微微一笑。

葉雨道：“傻笑什麼。你要是沒別的什麼事，就隨我一路逛回山吧。”

二人沿著山路往前走，一路上葉雨不出聲，李臭也不敢隨便開口說話。

良久，葉雨突然開口道：“你……他們說……你是因為……我……才來學藝的……是……嗎？”說完這句後，卻羞的頭也抬不起來了。

“啊？……哦……嗯！”李臭道。

“你……這算是回答我了嗎？！”葉雨紅著臉哭笑不得。

“我……哈哈”。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哈哈……”李臭撓著頭髮，不好意思的乾笑著。饒是他平時伶牙俐齒的，這時卻也傻呵呵的說不出話來……

二人回到山上後，葉雨對李臭的態度不再像以前那樣總對他板著臉了，偶爾也會搭上幾句話。畢竟，一個甘心為自己山上山下來回跑的男人，最起碼心裡是裝著自己的。女人都是感性的，從心底裡都不會真正拒絕對自己好的男人的。

儘管只是如此，對李臭來說已經是快活似神仙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之間也一天比一天的熟悉起來。

這天晚上，李臭收拾好床鋪正要睡覺，忽聽得窗外葉雨在輕聲的喊自己：“你……睡了麼？”

李臭一聽葉雨的聲音大喜道：“沒呢沒呢！”一步跨到門前，拉開門請葉雨進了屋。“你還沒睡呢？”這話剛一出口，李臭就後悔的只想扇自己的耳刮子：我在說什麼，真是豬腦子。葉姑娘這會兒肯定在心裡取笑我了。

哪知葉雨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並沒在意。

李臭見葉雨只是看著自己也不答話，奇道：“幹嘛老盯著我看，看的我心裡亂七八糟的。”

葉雨揉著衣角報以赧然一笑：“也……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見你了。”說罷，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般，紅著臉撲入了李臭的懷裡。

李臭此時如遭受雷擊般，身上猛地一顫，雙手不由自主地摟著這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姑娘。

“小……小葉……你……”李臭有點亢奮，有點激動，還有點無措，已經不能完整的表達自己的想法了。

“不知怎的……這時就想見你，就想跟你在一起。”葉雨在他懷裡耳鬢廝磨道。

李臭醉了。只感覺自己在融化。從腳到腿，一路往上迅速融化。整個人就好像處在虛空中，飄飄渺渺的十分愜意。

在飄渺中感覺一隻溫暖的柔荑伸進了自己衣襟內，只是動作稍嫌僵硬的在自己身上來回輕撫著。李臭心裡一驚，頓時清醒。

李臭忙阻擋道：“小葉……你……你別這樣。”

葉雨彷彿夢囈般：“我……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李臭心裡一陣感動，低下頭去輕吻著葉雨的長髮：“小葉，我又何嘗不想跟你在一起呢！自從那晚第一眼看到你，我的心裡滿滿的裝的全是你，而我，只剩下這副空空的皮囊。因為我的魂魄早已隨著你四處遊走了。小葉，我是真的打從心裡愛慕著你。但是在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前、在沒有正經把你娶過門之前，我是絕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冒犯的。雖然我也很想。但我更希望明媒正娶的讓你進我家門、做我媳婦兒。我……我這麼說……你能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