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驚鴻掠影

“啊？”

“什麼？”

“怎麼會？”

白清歌左良與尉遲均三人接連發出一聲驚訝，而譚藥師的話還沒完。

“讓前輩受傷還是其次，那些傷老夫還能醫治的好，只不過這支箭中傷了小神前輩的神魂，這可就……”

譚藥師的話戛然而止，再沒有繼續下去，幾人當中除了尉遲均，只怕都知道這話的重量。傷害一旦觸及神魂，那是一件無法彌補的傷害，而這傷害，只能透過一種特殊的法子挽救。

只是這法子，對於凡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什麼？譚前輩，帝聽前輩他，他的神魂沒有辦法治癒嗎？”

尉遲均這話一出口，包括李相如在內的幾人，看鬼一樣的瞧著他，均是神情暗淡的搖了搖頭。

“小子，他是神邸，你想救他？你想過困難沒有？”譚藥師的眼神忽明忽暗，既有對尉遲均的希冀，也有對這個世道的失望。

左良拍了拍尉遲均的肩膀，對譚藥師啐道：“那小神前輩他，如今身體已算無恙了嗎？”

譚藥師點點頭，沒有說話。

左良眼眸一亮，抱拳道：“謝過藥師救命之恩。”

譚藥師按了按他的手，笑道：“無妨，救治神靈這事，老夫一輩子也沒遇著幾次，能有如此機緣，該是老夫謝你們才對！”

李相如笑道：“如此，謝過師兄大義之舉！”

譚藥師笑了笑，這才望向這位闊別二十年有餘的師弟，正色道：“要不是左家找到我，我還不知道師弟如今就在赤金城，怎麼？師兄實力再不濟，二十年不聯絡，是怕師兄連累你？”

聽聞這話，李相如臉色一臉苦澀，深揖到底，啐道：“師兄，師弟知錯了！”

等到李相如抬起頭，瞧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譚藥師哼了一聲，轉過身，朝後方別院走去，李相如臉上一喜，朝左良幾人拱了拱手，緊跟過去。

二人很快走進一間廂房，關上了門，想必有一番師門之間的話需要關起門來說。

尉遲均左良輕輕推開門，朝裡面床榻之上的小人望了望，便輕身退出門外，看了門外已經一手持了玉扇恢復如初的白清歌，三人相互之間點點頭，並不說話，默默走向一間寬敞明亮的書房。

裡面的奴婢，已經溫煮了茶水，在一側的八仙桌樣式的書桌底下，添置了些許零星炭火，又燃著了用以提神的紫煙，瞧見自家少爺領了人進來，便悄悄退了出去。

有了這番佈置，三人一進屋，便覺著這秋後的清晨，溫暖如春。

落座之後，左良給二位熟練的倒上茶。

等不著左良率先發問，尉遲均喝完了茶，便將背上的三尺靈匣橫放膝上，蹭的一下褪去上面一層木盒，握住放在匣中的三尺青峰，劍鋒上至今仍舊散發著的冷冽寒氣讓周圍二人不禁眯起了眼睛。

“左良，我想學劍！”

左良和白清歌愣了愣，後者倒是並不意外，一愣之後便笑著點點頭。

“小子，認真的？”左良啐道，逍遙宮裡發生的一切，他二人早就在回赤金城的馬車上聽尉遲均說完了。

“認真的！”尉遲均突然抬起握住的那把窮神，一時間屋內驚鴻掠影、劍光煌煌，嚇得白清歌和左良忍不住站起身，望向這位突然很陌生的同伴。

“我有很多道理，想要靠它，與這個世間講一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