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飯的身影終於出現了,它十分靈活的在林中穿梭,到了跟前,把嘴裡的東西往外一丟。趙傳薪將地上的肉乎乎的一團東西撿了起來,見竟然是一隻鳥崽子。
頓時哭笑不得。
小時候他經常掏鳥窩啥的,那會兒還沒有健全的法律保護野生動物。
見乾飯也掏鳥崽子,趙傳薪說:“這麼一點肉,也不夠帶回去燒的,不夠你塞牙縫的。”
乾飯:“……”
“養雞?這不是雞,這是鳥。那行,帶回去給你養著。”
春天,許多村裡的人開始孵雞仔,一隻母雞帶著一群雞仔溜達找食兒被幹飯看在眼裡,覺得好玩它也想養一群帶在身後。
真是見了鬼了,竟然有狗想養雞?
將鳥崽子揣兜裡,趙傳薪下山了。
回去後,他把大葉芹裝盆裡帶到河邊上清洗。
乾飯卻不同意了,扯著脖子叫了起來。
趙傳薪這才想到,兜裡還有一個鳥崽子呢。
掏出來一看,擦,拉兜裡了。
趕忙回去找個木頭盒給裝裡面,鋪墊些搗碎的乾草算完。
“你想養沒問題,但伱得天天出去找蟲子餵它。你看村裡的那些母雞,就帶著雞仔出去找蟲吃。找到蟲子母雞給啄死,小雞仔就在後面搶食。”
乾飯一聽,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轉身就跑了出去。
沒多大功夫,就咬著一隻那種白色肥蟲子回來,它的嘴邊還殘留木屑。
蟲子丟在了地上,可鳥崽子根本不像雞仔那樣能夠自己滿地溜達啄食。
趙傳薪拿起了半死不活的蟲子,說:“你看,就這樣餵它,你學著點。”
鳥崽子還沒睜開眼呢,不管誰送來了吃的都張大了嘴巴。
蟲子塞它嘴裡,立刻狼吞虎嚥的吃了下去。
乾飯若有所思。
沒多大功夫,又叼了一隻蟲子回來。
這次,它叼著直接給鳥崽子餵食,還挺像樣的。
見它又要走,趙傳薪趕忙說:“你看它這裡,這叫嗉囊,如果很鼓了就不要餵了,別再撐死了。你小的時候,吃食就不知道飽,給就吃給就吃,最後拉不出屎差點憋死。”
自此,乾飯有了新玩具,忙活的不亦樂乎。
趙傳薪這才出去洗菜。
大葉芹太細了,而且他也吃不了,洗了三分之一,想了想,剩下的給趙忠義家裡送去。
“你上山了?”趙忠義剛從地裡回來。“還是少去老林子,王家溝的娘倆去摘野菜,也不知道被什麼牲口給吃的就剩下一條腿了。”
趙傳薪拍拍腰間的手槍:“老虎來了也不好使!”
強如虎豹,在槍械面前也是渣渣。以他的槍法,對準腦袋一輪子子彈過去,老虎再強也得跪!趙忠義搖搖頭苦笑:“就怕你沒注意的時候,老虎就朝你撲了過來,想開槍都來不及。你還是沒見過老虎,不知道它的速度有多快。”
“沒事,放心吧,有乾飯跟著,什麼牲口也近不了身。”
回家後,他把大葉芹分成三份,炒一份,包包子,還有拌冷盤。
山糜子用開水焯一下蘸雞蛋醬吃,有著相當獨特的風味。
山珍海味,現在至少吃上山珍了不是?
晚上吃完飯,趙傳薪朝狗窩旁的鳥窩看了一眼,好傢伙,窩裡吃窩裡拉的,他把鳥崽子拿出來,將裡面的墊草給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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