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遠聲稱自己跑的其實不是外賣資料,而是直升機的空氣動力資料模型。那即便對方秉持懷疑的態度,那也多半是樂意給林遠分配算力資源的。因為相比於算力資源那點投入,收益明顯更加吸引人。但林遠顯然不能這麼幹,因為林遠依稀記得,根據法外狂徒張三提過的——間諜罪是行為罪,不是結果罪。
所以,只要林遠那麼做了,不管結果如何,哪怕是用假的國防資料消耗了真的敵方資源,那也得gg。
那怎麼辦呢?怎麼才能既可以撩撥到對方,又能把自己置身事外。
這一刻,林遠好想問下宋曉曉。因為這種操作的核心,本就是“當了xx還想立牌坊”,又當又立。
但礙於和對方不熟,林遠也只得作罷。
林遠沉浸下來,仔細思考。
‘我是研究生,那在對方看來,我說不定能參與到校內承接的一些敏感專案。’
‘可我是cs專業的,我又不是直升機或無人機設計專業。所以對方看我的權重就低了。’
‘那重點就是讓對方認為我有機會接觸到一些敏感專案。’
‘對了。我特麼可以說我自己是國防生呀。’
林遠太佩服自己的才智了。嘿,就拿國防研究生這一點去撩撥對方。甚至都不需要證明自己真的是,因為自己不過就是要一兩塊h100借來用五天而已。需要對方付出的代價很小,可潛在的收益卻很大。
這辦法倒是可行,但問題是林遠又陷入了上面的問題——間諜罪是個行為犯。自己假扮國防生,終究還是在踩線。
思來想去,林遠發散思維,終於想到了一個騷招--我幹嘛說我自己是國防生呢,為啥我不能是國防生的同學呢。
近水樓臺嘛,就不信對方不動心。
可又不能明著告訴對方,“嘿,我同學有國防生,快來釣我。”
‘如果換成是宋曉曉會怎麼做?’林遠在心裡問自己。‘當宋曉曉們想勾人的時候會怎麼做。’
很快,林遠打了個響指。‘朋友圈呀!’
於是林遠很快就炮製了一條新鮮出爐的朋友圈動態--看到了軍訓中的國防生同學們,簡直太帥了。期望以後和他們一起做專案,為祖國國防事業做貢獻。
他還配了好幾張從網上找來的,紫金航校此前在校內搞各種飛行器展覽的圖片。掛著火箭發射巢的武直10威風凜凜地矗立在那。
為了不搞出么蛾子,林遠實在太感謝企鵝爸爸的朋友圈分組功能了。
林遠把所有微信好友除了那個ocr的申請專員外,全部都划進了一個組。然後這條朋友圈自然是遮蔽了這個組。相當於這是一條為對方專門炮製的朋友圈。——那條動態發出後才不到五分鐘,那個ocr申請專員就主動找上來了。
對方很套路地沒有提及林遠發的那條動態,而是告知林遠,【稽核應該很快就有結果,留意郵箱的回覆郵件。】
這是巧合嗎?怎麼可能。
林遠都能猜到其中的一些關竅。這類ngo組織肯定是廣撒網的,面對一大群的潛在發展物件,對方怎麼可能安排人分分鐘盯著朋友圈呢。那肯定是用爬蟲啊。
自動爬取好友的微信朋友圈動態,然後丟給ai系統去分析呀。
你說微信有沒有安全預防措施?那肯定是有的。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對方即便用不了爬蟲,還可以用一部root後的android手機,或者乾脆就用虛擬手機。然後就在後臺跑一個程式,來模擬人工的重新整理朋友圈操作,隨後直接對手機螢幕截圖就行了。
對ocr這類科技背景的ngo組織來說,對圖片來個ocr識別不要太簡單。
念及於此,林遠忍不住輕笑一聲。
還是回到那個巧合。open computing republic(開放計算國度)的縮寫和optical character recognition(光學字元識別)的縮寫,竟然都是ocr。
ocr這個組織彷彿從名稱上就透著股不同尋常。普通的ocr識別的是字元,而這個ocr想要識別的東西,自然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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