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昏聵立儲，縱容奢靡，司馬氏亂象

萬朝議論紛紛之際，天幕畫面已然展開。

畫面起始於西晉太康年間的洛陽皇宮，一片歌舞昇平，奢靡之風盛行。

【晉武帝司馬炎，承父祖之基，滅吳統一，結束三國鼎立，本有中興之象。】

【然其天下一統後，日漸怠政，沉湎酒色，奢靡無度。更有甚者，其公開賣官鬻爵，所得錢帛皆入私庫，君臣競相誇富，風氣大壞！】

畫面中，司馬炎端坐龍椅，卻面色浮腫，眼神略顯渙散，聽著臣下彙報各地進獻的奇珍異寶，露出滿意的笑容。

宮中美姬如雲，宴席通宵達旦。

甚至有大臣鬥富，以蠟代薪，以椒塗屋，錦緞鋪地數十里……極盡奢華之能事。

“混賬！”

朱元璋第一個拍案而起，“天下初定，不正該休養生息，勵精圖治嗎？竟如此窮奢極欲！還敢賣官？！咱要是他爹，非從棺材裡跳出來抽他不可！”

嬴政面露鄙夷：“統一之後，便如此志得意滿，懈怠至此？朕若如此，焉有後世之大秦？此子心性，不堪大任！”

劉徹也是搖頭：“雖言承平享樂，然帝王如此，則上行下效，吏治必腐，國力必衰。此乃取亂之道也。”

李世民嘆息一聲：“創業與守成孰難？魏徵常以此諫朕。觀司馬炎之行，可知守成之難，不在創業之下。一旦鬆懈，禍根便種下。”

然而，這奢靡之風，尚非其罪之最。

天幕畫面一轉，聚焦於東宮。

【然司馬炎此生最大之過，莫過於立儲！其太子司馬衷，天性愚鈍，近乎痴傻，不堪為君，舉朝皆知！】

畫面中，一個面容呆滯、言行遲鈍的年輕男子穿著太子服飾，正是司馬衷。

有近侍試探，稟報天下荒亂，百姓無粟米充飢。

司馬衷竟疑惑反問：“何不食肉糜？”

此言一出，萬朝時空，一片譁然！

“何不食肉糜？！”

嬴政先是愕然，隨即勃然大怒：“蠢豬！此等蠢豬，也配為儲君？！司馬炎是老糊塗了嗎？！他眼睛瞎了還是心盲了？！”

李斯等人也面面相覷，這等智力，莫說為君，便是為尋常富家子，也恐難自立。陛下若選此等人繼位，大秦……他們不敢想象。

劉徹直接氣笑了：“哈哈哈！好一個‘何不食肉糜’！朕今日真是開了眼界！這司馬衷，怕是連朕宮中一隻狸奴都不如！司馬炎啊司馬炎，你一世英名，當真是毀於一旦！”

衛青和霍去病也是無語搖頭，這等太子，若在軍中，怕是連斥候都當不了。

李世民以手扶額，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感：“……竟至如此？竟至如此？！這已非賢愚之辯，而是……而是根本無治國之能啊！司馬炎，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他看向李承乾，雖然承乾近來有些行為不當，但比之這司馬衷，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一刻，李世民忽然覺得，自己對承乾或許過於苛責了？

不，立儲之事，確需慎之又慎！

朱元璋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天幕，手指都在發抖，半晌才吼道：

“傻！傻子！咱……咱……”

他猛地扭頭，死死盯住朱標，一字一句道：“標兒！你……你以後要是敢給咱生個這樣的孫子，咱……咱……”

他“咱”了半天，也沒想出合適的威脅，最終化作一聲咆哮：“反正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