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陳建國冷著臉,皮笑肉不笑,說道:“當初你借錢的時候可是立了字據的!不還錢就拿女兒抵債,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就是去打官司也是我有理!”
“你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嗎?你爹媽死了以後,你看你混成什麼樣了?生了這麼多賠錢貨又養不起,不如都賣了,把欠我的錢還上,剩下的還能讓你過過好日子,以後再生個兒子多好啊!”
陳瑩瑩摟著徐惠芸,哭的小臉都花了:“媽媽,不要把我賣了,我以後不吃飯不上學,我能幫媽媽幹活,你別把我賣了好不好?”
徐惠芸也是淚流不止,死死摟著瑩瑩,生怕一撒手她就被帶走了。
陳建國被娘倆的哭聲弄得煩躁不已,抖了抖手上的字據說道:“字據在這裡,沒錢我就把人帶走了,少在這裡給我裝可憐!”
說著一揮手,身後的兩個大漢就衝上來搶人。
“誰敢動我女兒?”
陳大千大吼一聲,張開雙手攔在兩個大漢面前。
兩個大漢可不怕陳大千被酗酒掏空了的瘦弱身體,當下就衝上去,三個人扭打成一團。
陳大千勢單力薄,很快就被揍得嘴角流血,眼見陳建國上來搶瑩瑩,徐惠芸嚇得面無人色,他拿起院子裡的柴刀橫在幾人中間。
“今天誰敢動我女兒,我就砍死他!”
陳大千手提柴刀,喘著粗氣站在陳建國面前,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他,一副隨時要拼命的樣子。
陳建國被陳大千盯得心裡有些發毛,不明白這個爛賭鬼今天吃錯什麼藥了,之前都說好了賣女兒,今天怎麼當起好爸爸來了。
院子裡的打鬥聲和哭聲把街坊鄰居都引了過來,圍在院子口張望著,見裡面劍拔弩張的場景,紛紛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得知陳大千是欠了錢還不上,陳建國要來抓女娃去抵債,鄰居都勸了起來。
“你倆是親戚,有啥話不能好好說的?非要動手?”
“建國啊,大千是你親侄子,你咋就忍心逼得他家破人亡?”
“陳大千這孫子真不是個東西,欠錢不還是該揍,但你要搶人家女兒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陳建國見鄰居都幫著說話,吐了口唾沫,惡狠狠地說道:“你們嚷嚷什麼?他欠錢不還有理了!我這裡有他立的字據,還不上錢就用女兒抵債,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他不是說再寬限三天嗎?你當大伯的,就當可憐惠芸母女們,再容他幾天就是!”
“你跟他爹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他爹孃死得早,你做大伯的,也該體諒一下他啊。”
“就是!虎毒還不食子呢,你當著人爹媽的面就要把人帶走賣掉,喪天良啊!”
聽著院子裡鄰居嘰嘰喳喳的,再看陳大千一副要吃人的瘋樣,陳建國心裡也打鼓。
他知道今天事情鬧大了,真要強行把人帶走,估計以後在村子裡也難做人了。
“行!看在大傢伙的面子上,我再容你三天!不過大家可得給我做個見證,要是三天後他還不上錢,我就把人帶走,到時候你們可別又跳出來幫著他陳大千說話!”
鄰居們也知道這事其實是陳建國佔理,能給陳大千爭取三天時間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都紛紛點頭。
“三天後我來拿錢,要是還不上錢,我就把人帶走!”
陳建國撂下一句狠話,罵罵咧咧地走了。
陳大千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趕緊讓徐惠芸帶著女兒進屋,他朝鄰居們道謝了一番,又被鄰居們指著臭罵了一通,大家才漸漸散去。
回到家裡,瑩瑩還驚魂未定的縮在徐惠芸的懷裡,要被賣掉的恐懼讓她小小的身子不停地顫抖著,徐惠芸抱著幾個孩子,默默流著淚。
見到陳大千進來,她也只是眼神空洞地看了一眼,眼神裡充滿了失望和悲傷。
陳大千眼睛一紅,將瑩瑩從徐惠芸的懷裡抱了起來。
瑩瑩還以為爸爸要把她帶走賣掉了,使勁掙扎著,小腿一陣亂蹬:“不要!爸爸你別把我賣了!我不要離開媽媽……”
陳大千緊緊摟住瑩瑩,哽咽著說道:“瑩瑩,對不起,原諒爸爸吧,爸爸不會把你賣掉的,以後爸爸會好好愛護你們幾個,再不會讓你們受委屈了。”
“真的嗎?爸爸,你不把我賣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陳大千流露出來的感情,瑩瑩的哭聲止住了,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爹,陳大千以前從來沒抱過女兒們,這溫暖的懷抱讓瑩瑩生出了一股安全感和依賴感。
“叮!奶爸系統已啟用!”
“陳瑩瑩幸福感+1,宿主獲得1點奶爸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