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看風享雲
看著懷月日的閒情淡雅,孫夫人也不敢起身,直到懷月日捻著棋子說道:“還不起來?”
這才起身,但懷月日有繼續說道:“孫夫人請自重,有傷風化了昂!”剛起身的孫夫人有點不明白,但看了看自己身上,才意識到,就去拾起前面脫落在地上的衣物。
拾起衣物的孫夫人正要把身上那層薄紗褪去,換上裹衣。懷月日咳嗽著背過頭去。
孫夫人心裡一咯噔,這廂才立過誓,又給忘了,面前的貴公子不是方才的貴公子,對於此當然是有所廉恥,孫夫人現在總不能在脫下剛套一半的內裡裹衣吧!只好也背過身死,索性就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開始稀稀疏疏的穿戴起來。
懷月日偏著頭,剛好能與許臨水對視,許臨水一雙水靈的大眼不斷繞過懷月日看後面,然後又看看懷月日,那異樣的眼神不可琢磨,不可琢磨呀!
惡狠狠的瞪了瞪許臨水,這才有所收斂!竟然敢調戲本公子了,這許臨水是愈發的調皮了。
聽到後面穿戴完畢後,背過頭來,繼續捻著棋子放在陶罐裡,棋子入罐,叮噹響!聲音清脆悅耳!看了一眼孫夫人,示意其做到對面。
孫夫人面頰有點微紅,慢步過來,還是開口道:“公子,不好意思!”
“無妨!”捻著子的懷月日回道。
孫夫人也是被這懷月日給嚇怕了,來回折騰好幾次了,在加上先前不是公子的公子,又是一番的較量,給孫夫人內心深處種下了很深很深的種子!這種子當然是害怕,才會剛有所改觀之時,一時間手無舉措,慌亂了起來也是常事。懷月日倒是忽略了這一點,才會有這一番尷尬。
孫夫人見著貴公子捻子,也伸出芊芊細指幫忙,剛捻一顆放入陶罐裡,懷月日就打斷冷言道:“無需幫忙。”
許臨水見狀解釋道:“公子捻子意在覆盤,孫夫人你這是在打亂公子的思緒!”
孫夫人有意識到自己似乎又做錯了,剛要起身賠不是的時候,懷月日手一揮緩緩道:“安靜!即可!”剛抬起的臀部就又坐了回去,低著頭,像是被人給欺負的小媳婦一樣。
許臨水看著只是搖搖頭頭,若是一副神情放在其他人眼裡,可能就心軟了,細問幾句。但在公子面前,那可就沒看頭了。還會覺得是不是又在耍心思?在捉弄一番?
三女婿這邊。
來回鬧了好幾次的三女婿發現州府似乎沒人?先前那倆也不在了,不知躲哪裡去了?是不是被自己的神威給嚇到了?州府衙裡面被三女婿用法術轟得七零八落的,房頂的瓦片十不足一,窗沿之內的沒一處好的,裡面的花花草草基本都被摧殘過了。
三女婿去過了州府理事的住所,也是好一頓摧殘,牆上掛著畫全給燒了,案瀆變成兩截,清供文玩全部稀巴爛散落一地,從裡面走出來的三女婿好不意氣風發!
給藏在背後那二人差點沒氣出血來,恨不得立馬出去給敲悶棍打死餵狗還不解氣,最起碼也得把頭顱拿來當三天的尿壺才解氣!但是就這麼一個人,這二人也不想在打草驚蛇,希望在等等,能等來那武都統一夥最好,只能比著誰的耐心夠好了。至於三女婿剛來大鬧之時,二人也是提前出去想先探探敵情,想來個誘敵深入。至於那所謂的調虎離山,也是怕武都統的人知曉了州府衙內的情況!
這時,三女婿已經覺得州府衙內絕對是沒人了,這般的鬧都沒人,那應該是無人了,去了廚房所拿了酒開始飲了起來,那肆意瀟灑的大鬧,頗有大風流!何不添點酒助助興?
拿著酒罐的三女婿豪飲幾口“啪”的一下就把酒摔在地上大嚎一聲:“好酒!”
然後又屁顛顛的回去拿酒!三女婿也是會飲酒之人,對於酒的好壞是否純釀只需一聞便知。這州府的酒都是些好酒呀!三女婿本想一鍋端,全部帶走的,但想到自己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是攪水的!是大鬧的!怎麼那麼不務正事呢?就打消了那個念頭,關鍵是背後的老神仙的吩咐啊!不敢不完成!且得完成的漂亮!
就這般開始糟蹋那上等的好酒來!
起初那意氣風發的摔酒罐,那叫一個豪氣!後面的酒藏愈來愈少了,三女婿幾乎每一罐都來了這麼一口,臉也喝得跟猴屁股一樣了,晃著身子,手裡抱著酒罐,直勾勾的望著手裡的好酒道:“我也不想啊!你這般的好酒,應該坐在某個風景雅緻的地方好好喝上一番才是!”說完“啪”的一下又給碎了。
暈乎乎的有給進去抱出來一罈,邊喝便說,似帶著不捨有點憐惜的口吻道:“哎!南風不知我意!秋風總該懂吧!”坐在臺階之上的三女婿一時之間悲感起來,偶爾涕零一下。
本來藏在後面的兩人,其中一個人本就好酒,且在州府大人離開州府衙後也悄悄去搬來幾壇上好的佳釀給藏起來,打算等這件事過了,在尋幾個志和道同之人好好喝上一番,反正州府大人已經放棄這州府衙邸了,就幾壇酒而已追究不起來了。
起初看到這三女婿王八蛋竟然胡亂糟蹋佳釀!恨不得立馬出去手刃了這廝!還是旁邊那人扯著衣服說道:“小不忍難成大謀啊!”才拉住這位,不然就三女婿剛摔一罐時,就給這人跳出來打殺了。
後面三女婿坐在臺階之上傷秋感懷的,給那藏在暗處之人也是好一頓的唏噓,不禁跑去拿起藏起的酒,隔著空對飲起來了,這次還是那位不喜這一口的人拉住,勸說道:“以後,要是,等這事過了,坐在臺階之上的人還活著,咱們還活著,你就去找他,好好的喝一番,不醉不休的那種!”這拉著喝酒之人的腿,一副不讓其出去的樣子!
拿著酒罈之人說道:“莫要攔我,我要出去與這位兄臺喝上一杯!”
三女婿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裡面的酒藏也空了起來,院內全是破碎的酒罐陶片,三女婿一臉的愁容望著地面道:“後會有期!望你們下輩子進入好人家,在進入良人的肚內!”說完還抽抽鼻,細細的聞了聞院內飄著的酒香!一臉不捨的離開了。
來到了後院,看著樣子似乎是州府內人們所住的地方,依舊是空無一人,這後院有小池塘,拱橋,花團錦簇的小苑,走了好一會,酒勁也漸漸的醒了,就算不是修士,不用靈力驅酒意,以三女婿好酒的本領來說,哪怕是正常人也醒酒極快!
看著這一處處的風景如畫,三女婿感慨啊!
“這麼好地方,就給這樣糟蹋了?還得親自動手?”話是這樣說,但手上的靈光不斷閃起,只見三女婿慢慢走著,周圍爆響不斷,煙塵四起!透過迷霧緩緩走出來的三女婿望著池塘,這池塘莫約有半里之距,也是一道靈光閃動,炸出無數的浪花來!
三女婿內心思考著,這算不算鬧大了?這也沒人看見啊?會不會不算鬧啊?人都沒有一個!回去交差估計不太行。坐在一處納涼亭的三女婿思量著。
城北方向,一個人使勁渾身解數在逃跑,一位身體有著血氣之人在追。背後有一些兵馬。
往城中逃跑的正是二女婿,想去找三女婿,也達到了禍水引流的效果!
在追的武都統也覺得這有可能是套路,但武都統細細想來,怕個球啊!勞資一身橫煉的功夫,至少在這鹽城內沒人能與自己戰上一場,但那軍師說:“望都統就在北城,坐看風雲即可,有人來襲,打殺了便是,若是無人前來,望其一直留守後方!”武都統覺得此話是有點道理,但還是覺得以那州府的實力,現今根本不足為懼!還怕陰溝裡翻船?
就一直鍥而不捨的追了下來!就前面這小子,實在是討厭至極,似乎實力只有築基期,在前面時不時的嚎叫幾句汙言穢語,簡直噁心人,必須給手刃不可!
二女婿也是怕人不追,偶爾會停下等等,然後就是嘴裡破口大罵!以解那晚這廝派人打悶棍之情!最後這武都統果真名不虛傳!一身武力直逼金丹境,看其路子就知將來之走武夫的道路!
結果就是越追越近了。
不過好在快到城中了。
這時城南,已經烽火連天了。
軍師帶著人,在城南排查,終是在一處發現的蹤跡,結果在一處不顯不露的一處民房內湧出幾道強大的氣息和軍師那幾人給幹上了。
此時正在擺攤的大女婿見到此狀,乘亂傳信!
那徐炳也趁亂稀裡糊塗的混了進來。
軍師手上的人和州府的人在城南處對戰,好幾處房屋被夷為平地,靈力光華不斷的閃動,兵器來回濺射!
州府此刻坐在一處窗前喝著茶,懷裡摟著美人,笑著看軍師。軍師在街道之上,亦是搬來桌子椅子,喝著茶,看著州府。
大女婿也偷偷摸摸的推著車躲到此處,因為整個城南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此了,那些人對戰至少不會干擾到這裡。
州府先開口居高臨下道:“你就帶這幾個人,就想拿下我?”
“不急,不急,一會見分曉!”軍師似乎胸有成竹!因為就算強如武都統都沒現身,也是為了怕對面直襲都統,以都統的性子必是硬剛!不會玩心思,對方若是車輪戰,拖得都統力不從心後,被人偷襲了去,那可不就一朝滿盤皆輸了?
所以,才用後方需人留守,還得是都統大人親自才行為由,讓都統在北城總都府。
這身邊的修士可是全部帶來了,除卻身邊的要緊的幾位外,還暗藏了一些,總的算下來,至少能跟州府的人五五開之數!
州府也不擔心,因為除卻州府衙邸那兩人留守外,全部人也帶過來了,前面就知,武都統身邊之人帶人來南城了,本想直接露面,但轉念一想,那豈不太沒意思了?
結果才排查之時,也是乘機重傷一位對方之修士,這其實不算是州府意料之內,是意料之外的結果,但還是很滿意,既然能削弱對方的勢力,也就意味著勝算更大了不是?
不過看著軍師那泰然若泰山的樣子,州府心裡還是有點犯嘀咕的。
坐在底下的軍師,拿著茶杯的手其實不怎麼順暢,還是出了一點意外,不是那名受重傷的修士,而是據探子來報,說是後方起火了,都統大人追了出去,往城中區去了,還帶了一批精銳!
軍師頭疼的是這!望著上面淡然而笑的州府,莫不是對方下了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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