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還能看到酒店工人的身影,現在全都消失了,只有門口處亮著零星的燈光,那都是些智慧燈,時間一到就會自動開啟。
回來晚的那三個人,看到餐廳蒸箱裡熱騰騰的飯菜,還有箱上貼的溫馨提示紙條,都以為是他們回來得太晚,工作人員休息了。但只有許奕知道,這座酒店,除了他們三個驅魔師,外加一個炮灰僱傭兵外,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他親眼看到管家帶著一眾工作人員,偷偷從後門溜走。
這也在許奕的意料之中。
不提前跑路,難道留在這裡等死嗎?如果不是詹姆斯出高價,這些人壓根不願意呆在這裡。
這些人接待了好幾波“驅魔旅行團”後,恐怕已經琢磨出經驗來,一旦他們從老劇院回來,夜晚前必須離開。
“但這也太安靜了吧!”許奕還是有點疑惑。
剛才他在屋裡鬧出來那麼大的動靜,對著木偶比利又是摔又是踩。
僱傭兵和驅魔情侶居然能夠無動於衷?
這絕對不正常,他剛才忙著刷死靈咒文的詞條經驗,現在終於有時間一探究竟。
許奕站在房門前,用力轉動門把手,咔嚓一聲,門鎖被扭開,但許奕用盡全身力氣,也難以把門開啟。
“原來如此!”
怪不得沒有人來探查,原來這個房間已經被惡靈給“隔絕”了,有點類似於殯儀館的鬼蜮,但情況沒有那麼嚴重。
許奕摸出驅魔打火機,打著後用火焰炙烤房門。
如果靈覺敏銳的人就會發現,門上附著一層怨念薄膜,如今在外質火焰的灼燒下,被燒出一個大洞。
許奕再次轉動門把手,這次沒有阻礙。
門開了,潮水般的喧囂湧過來,許奕愣了一下,然後悠然感嘆,“還真是熱鬧啊!”
許奕的左邊,是僱傭兵的方向,那裡槍聲連綿不絕;他的右邊,是驅魔情侶的方向,怒吼聲混雜著東西墜地的乒乓聲。
兩邊的聲音此起彼伏,交相輝映,感覺像是在聽什麼交響樂。
但下一秒,槍聲突然消失了,僱傭兵的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有人嗎?您的外賣到了!”許奕站在僱傭兵的房間前,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
“開門!查水錶!”許奕加大了敲門的力度。
“快開門!你家老闆帶著小姨子跑路了!”許奕直接從敲門變成砸門。
門被砸得砰砰作響,但房間裡面沒有一絲動靜,許奕這才拿出驅魔打火機,破掉門上的封鎖。
他猛地推開門,然後躲在牆後面,仔細聆聽房間裡面的動靜。
他這樣做,不是害怕瑪麗肖突然襲擊,純粹是害怕精神高度緊繃的僱傭兵,條件反射下給他一梭子。
那他死得也太冤了,他可不願意就這樣浪費一枚復活幣。
既然有危險,為什麼還要進入裡面探查呢?
他當然是為了那些木偶,在他眼中,木偶不是惡靈的替身,而是行走的“死靈咒文經驗包”!許奕又等了兩分鐘,確定不會被打冷槍後,探頭望進去,愣了一下。
僱傭兵躺在血泊裡,一動不動,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恐懼,面目猙獰,瞳孔中滿是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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