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比比東的初養成

“師……師母？！”

比比東先是一愣，隨即絕美的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紅暈，如同天邊最豔麗的晚霞。

她手足無措，想反駁。

卻又不知為何，心中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甜意，最後只是為不可察地“嗯”了一聲，別過臉去，耳根都紅透了。

玉小毅也難得地愣了一下，隨即看著比比東羞澀的模樣，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意。

李廉憨厚地笑了笑，心中不由對玉小毅再次升起敬意。

‘不愧是師父！’

‘剛剛如此冰威赫赫的聖女殿下，此刻竟因為一個稱呼顯出如此姿態。’

他再次行禮，轉身大步離去，背影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希望與堅定。

……

山谷內恢復了寧靜，只剩下清泉流淌的聲音。

比比東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褪去。

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玉小毅，心跳莫名加快了幾分。

她輕輕撫摸著手中的九心海棠，感受著其中磅礴的生命氣息。

又看了看玉小毅。

卻莫名多了幾分失落。

如果可以，她倒是想將這一株九心海棠給那李廉。

自己和玉小毅再重新去尋一朵。

再多和玉小毅去落日森林看些美景。

再多吃一些玉小毅做的烤魚。

她還不想離開……

“東兒？”

玉小毅輕聲喚道。

比比東回過神，抬起頭。

那紫眸中掠過迷茫。

她沒有說話，只是小心翼翼地將九心海棠花收入特製的玉盒中。

用魂力封好，放進儲物魂導器。

做完這一切，她才看向玉小毅。

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小毅，我或許……該回去了。”

玉小毅看著她眼中那份毫不掩飾的不捨與無奈，心中瞭然。

他上前，與她並肩而立，在她的秀髮上輕輕地揉了揉。

比比東沒有反抗，很是乖巧地接受著撫摸。

對兩人而言，這都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一個是武魂殿聖女，一個曾是公認的廢物。

不過在此刻，都在享受著這一刻短暫的寧靜。

“其實。”

玉小毅忽然開口：

“你不想回去，對嗎？”

比比東聞言，身體微微一僵。

她沒有否認，只是輕聲說：

“我是武魂殿的聖女，這是我的責任。”

“責任……”

玉小毅重複這個詞，開口道：

“也包括被監視、被控制，連與誰交往都要上報的責任嗎？”

比比東咬住下唇，眼中閃過一絲痛楚。

這幾日的相處，是她自出生都從未有過的自由與快樂。

沒有繁文縟節。

沒有審視的目光。

沒有時時刻刻被規劃好的人生。

可以笑得毫無顧忌。

可以吃得滿嘴油光。

可以在月光下，坦然地說出那句“月色真美”。

可這一切。

終究只是偷來的時光。

看到比比東的神情，玉小毅心中也同樣痛楚。

他突然想帶著比比東私奔。

想不用那句“等我”。

想逃離武魂殿，去到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

這對於擁有【全知之頁】的他，並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這真的好嗎？

他的身體裡，畢竟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

那16歲少年，不顧一切地作風，也不是他想要的。

穿越而來，他不是為了去當老鼠，去過東躲西藏的日子的。

他最終握緊了拳頭，什麼也沒多說。

心中暗暗思量。

“小毅。”

比比東忽然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