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耍完流氓就不認賬了?”祁淵低聲笑著。
謝星晚有些心虛,可很快他的心虛就消失了,祁淵本來就是她的獸夫,心虛個屁啊。
“誰不認賬了,再說,摸摸又咋了,又不會少一塊肉。”她傲嬌的說道。
只是突然間,祁淵原本低笑的眼眸收起來,驟然冷漠下來,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異常危險。
“統砸,他是變臉怪嗎?”
【宿主,他是不是變臉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人要被罵了。】
“誰啊?誰啊?”
【告辭。】
祁淵豎立的瞳孔直直的盯著謝星晚看,翻湧著冰冷和戾氣,那足以將人凍結的冷意,謝星晚打了個寒戰。
謝星晚身體有些緊繃,抹滅了輕鬆的氛圍,四目相對,她甚至能看到祁淵瞳孔中倒影的身影。
就連剛才和系統對話升起的一抹輕鬆也不見了,寂靜的她甚至聽到了心跳的聲音。
謝星晚被他看得心頭髮毛,手腕的疼痛和那股強大的壓迫感讓她下意識地想縮回手,卻動彈不得。
她只能僵硬地擠出破碎的音節:“放開我,你幹嘛?”
祁淵的目光沉沉地鎖在她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掃過她眼下濃重的青影,最後落回自己緊攥著她纖細手腕的地方。
他眼底翻湧起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後怕。
“提能藥。”三個字,像冰錐一樣釘過來,“你上次答應過我,不會再隨便用它。”
上次在澤幻林,謝星晚為了喚醒賀臨川用了提能藥,當時獸夫都被嚇壞了,祁淵讓謝星晚以後少用這個。
“況且,當時,即便你不用提能藥,我們也能處理。”
原本靠著石壁閉目養神的裴清讓猛地睜開了眼。
謝星晚被他語氣裡的寒意凍得一哆嗦,“我……我當時……”
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聲音細若蚊吶,“……情況緊急。”
“緊急?”祁淵打斷她,聲音陡然拔高了一度,帶著一種近乎咬牙切齒的意味,攥著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了一分,“我說過,這個藥必須小心使用。”
謝星晚此刻卻有些不服,“它只是會有點副作用,但不會有什麼徹底的傷害。”
祁淵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可她的語氣已經表明,她下次還是會用的。
他的眼神中逐漸露出無奈,可沒辦法,誰讓他就是沒辦法真的生氣呢。
他現在才明白,無論什麼辦法都沒辦法讓這個膽大包天又讓人束手無策的雌性聽話。
若是她真的聽話,當初就不會將他推開,自己面對蛇人。
最終,他俯下身,那張冷峻到迫人的臉逼近她,近地呼吸幾乎可聞,那雙豎瞳裡清晰地映出她驚惶蒼白的臉,聲音壓得極低,他咬牙切齒,“我真想把你鎖在山洞裡,永遠都不放開。”
山洞裡一片死寂,篝火燃盡,只留下一縷嫋嫋的青煙。濃稠的黑暗溫柔地覆蓋下來,將角落裡無聲對峙的兩人徹底吞沒。
“你……”謝星晚瞪大眼睛。
“統砸,他不會是個變態嗎?竟然想囚禁我!”
【啊!我想看,想看!】系統的聲音帶著激動的顫抖。
“你是偽人吧?”
【宿主,我不是人。】
謝星晚咬著牙,“對,你的確不是人!你是狗。”
【哎喲我去,怎麼還罵人……呸,不對,罵我程式碼,我們也是有尊嚴的,不能不是人,就不當人看啊……】
【哎?你聽到我說的沒有?宿主?謝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