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嘟囔:“哦……知道了。”
或許是阿父又覺得語氣有些太重,便緩緩開口:“好了,你阿兄昨日剛來了信,說一切順利。”
“真一切順利,我說想去的時候,你還那麼生氣。”謝星晚小聲嘟囔。
“你說什麼?”阿父挑了挑眉。
謝星晚立刻搖頭,“什麼都沒說。”
山洞裡又安靜下來,只剩下風聲。
阿父想了想問道:“你那些……教族人挖陷阱,做陶罐的事,還做不做了?我看他們捏泥巴捏得挺上癮。”
謝星晚眼珠一轉,心思立刻活絡起來。
她想起了空間裡那一罐罐帶回來的寶貝,腰桿瞬間挺直了不少,臉上也重新掛上了那種“搞大事”的賊兮兮笑容。
“做!當然要做!”她聲音都亮了幾分,帶著點小得意,“不過阿父,眼下我有件更要緊更要緊的大事得先辦了!”
阿父和阿母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豪言壯語弄得一愣,齊齊看向她,眼神裡全是疑惑。
這孩子又想幹啥大事?
謝星晚神秘兮兮的嘿嘿一笑,也不解釋,只拍著胸脯保證:“等著瞧吧!保管讓您二老大吃一驚!”
她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幾乎是連蹦帶跳地竄出阿父阿母的山洞,心頭壓著的那塊大石頭終於搬開了。
至於阿兄謝辭那邊……她決定暫且不動,阿兄的異能是佼佼者,她在沒練好念力之前,去了也是拖後腿。
她腳下生風,三步並兩步。
“我回來了!”謝星晚中氣十足地吼了一嗓子。
祁淵盤踞在洞口內側稍高的石臺上,墨黑的蛇尾垂下一截,尾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地面,發出細微的噠噠聲。
聽到動靜,他微闔的豎瞳睜開一條縫,清冷的目光落在謝星晚身上,掃過她帶著興奮紅暈的臉頰,隨即又緩緩閉上,彷彿只是確認一下洞裡多了個會喘氣的物件。
唯有程琰,反應最為熱烈。
他四仰八叉地躺在他那張獸皮墊子上,聞聲立刻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沒被你阿父阿母聯手揍得屁股開花吧?快說說,捱了幾頓罵?罰你幾天不準出門?”
蕭昱衍擦拭尾羽的動作頓了一下,雖然沒有回頭,但那微微側過來的精緻耳朵尖,暴露了他對此話題同樣濃厚的興趣。
謝星晚沒好氣地白了程琰一眼,懶得跟他鬥嘴。
“罵?那是不可能的!”她下巴一揚,帶著點小得意,“本姑娘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阿父阿母不僅沒罵我,還誇我勇敢機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