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的傷口可都是新的,再說那幾個獸夫可不是吃素的,沒準是他們抓的。”
“那可說不準,就她那體格,看起來也不像能殺死野豬王的人。我看她跑幾下就喘的不行了。”
“不過,我現在看謝星晚竟覺得她有些眉清目秀的,我該不會是出現幻覺了吧?”
“我也覺得哎!”
……
老薩滿看著謝星晚,“這當真是你獵到的?”
“自然。”
“依依呢?!”柳父突然撞開人群,獸皮大氅沾滿泥漿,“你們把我女兒怎麼了!”
謝星晚聳聳肩,“哎呀,抓野豬渾身都是髒東西,她非要去河裡洗洗,我急著就先回來了。”
“胡說!”柳父的骨杖重重砸地,震起一圈塵土,“你又燒山,又害命!定是你嫉妒依依受獸夫們喜愛,把她扔在叢林裡了!”
“阿父……”廣場邊緣,柳依依被兩個族人攙扶著擠進人群,渾身溼透的獸皮裙滴著泥水,左臉腫得老高,“星晚姐姐把我踹下河,還用石頭砸我的頭……”
她掀起衣袖,露出胳膊上滲血的擦傷,\"要不是我抓住浮木……\"
人群頓時炸開鍋,幾個曾與謝星晚結仇的雌性立刻叫嚷起來:
“果然是惡雌!”
“連族人都害!”
“好狠的心,我原本還想著她去狩獵,應該是改了本性,原來還是一樣的惡毒。”
“柳小姐是多麼善良的嗎嘍,還幫我們還多人都治癒過,她怎麼能下此狠手!”
柳母抱住女兒,“依依,你真是受苦了,好心跟著他們去給治療,這惡毒的謝星晚竟然不顧及同部落的情分,置你於死地,今日首領如果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便通通撞死在這裡!”
柳父的骨杖重重砸在野豬王屍體上:“今日必須給個交代!”
謝星晚抱臂冷笑,“繼續演。”
“你敢不承認!”柳父指著她。
阿父蹙眉走過來,“星晚絕不是這種人,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誤會?難不成你還覺得是我女兒自己跳下了河冤枉了她不成?”柳父氣的翻白眼。
謝星晚走近她,“你說我推你下河,你有證據嗎?”
“如果不是你推我,我又怎麼會掉下去?”柳依依哭的梨花帶雨的。
“好,很好。”謝星晚拍拍手。
程琰氣的拳頭冒火,“明明是你自己下的河!竟然撒謊!”
祁淵的豎眸隱藏著冷意。
而蕭昱衍眼神中滿是鄙夷,真是又醜又壞的傢伙。
只有裴請讓看向了謝星晚,滿腦子都是將骨刺深深刺入野豬的利落身影。
那樣重的身體,竟然還能堅持那麼久。
“怎麼?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玄蛇譏諷道。
裴請讓想起曾經的痛苦,慌忙搖頭,“怎麼會,獵殺了二十頭,我只想著她腰間的獸牙該拿掉兩顆了。”
“呵,最好如此。”
廣場中央,謝星晚踩上野豬王的身子,攤開自己的手掌,是兩枚藥丸。
“各位,看清楚了,這是實話丸。吃下這藥的人,說出口的話必須只能是實話,否則就會立刻斃命!現在,就由我和柳依依一人吃一顆,然後再說,既然沒有證據,這是最好的辦法。”
柳依依猛地瞪大眼睛,玄靈大陸真的有這種藥丸嗎?
“我不吃!萬一你見我沒死,想著用這藥再殺我一次,我豈不是當場斃命!”
謝星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怕什麼?一共是兩顆,我自己也吃,你來選吃哪顆,若真有毒,我總不能害死我自己吧?再說了,部落的人在這,如果我真的下了毒,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但你口口聲聲所言可沒有憑證,如果你吃下這藥丸,再說是我推的你,那我便自請去外圍。”
她在人群中慢慢走下去,將手掌放在她面前,“所以,你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