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臨川慢悠悠地走進來,藍髮上還滴著水珠,顯然是剛從深潭回來。
他淡漠地掃了柳依依一眼,薄唇輕啟:“大清早的,哪來的野狗在亂叫?”
柳依依看見他,一行淚便掉下來了,“賀臨川,謝星晚串通白雪對我不軌,她這種人配不上你。”
“難道你就配得上?”賀臨川挑了挑眉。
謝星晚“噗嗤”笑出聲來,“柳依依,你趕緊滾吧,不過是被自己養的狗咬了,來找我們算什麼?再說了,下藥設計陷害侮辱,不都是你教給白雪的嗎?他學得好啊,也是你教得好。你不是正好死了個獸夫嗎?這不,白雪挺適合你的。”
賀臨川接了一句,“都是一樣的綠茶。”
柳依依猛地轉頭:“賀臨川!這不關你的事!”
賀臨川走到石桌旁坐下,優雅地給自己倒了杯水:“是不關我的事。”
他抿了一口水,“但你的聲音太難聽了,汙染了我的耳朵。”
柳依依:“賀臨川,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可從未傷害過你。”
“怎麼沒有?你長得醜,還出現在我面前,醜到我了,你聲音難聽得很,還非在我面前說話,你不是自己找罵嗎?”
謝星晚差點笑出聲,趕緊低頭假裝研究地圖。
柳依依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賀臨川,你不過是個被海族驅逐的棄子,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
賀臨川的指尖輕輕敲擊著石杯,藍色長髮在陽光下泛著冷光:“至少我沒像某些人一樣,為了贏不擇手段,連自己的獸夫都能害死。”
他抬眼,冰藍色的眸子直視柳依依:“奎山的屍體,涼透了嗎?”
柳依依臉色瞬間煞白:“你胡說什麼!奎山是畏罪自殺。”
“畏罪自殺?“賀臨川冷笑,“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是替你頂罪啊。”
柳依依反倒是冷靜下來,“你有什麼證據嗎?”
她猛地只想謝星晚,“一定是謝星晚說了什麼故意騙你,才讓你對我有這麼大的誤解。”
賀臨川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水,“誤解?柳依依,你現在的表情,就像一條被踩到尾巴的土狗。“
謝柳依依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指著賀臨川的手指都在發抖:“你……”
“結巴了?”賀臨川挑眉,“需要我教你怎麼說話嗎?不需要就趕緊滾吧。”
謝星晚在心裡給賀臨川瘋狂鼓掌,這條魚平時悶不吭聲,懟起人來簡直刀刀見血!
柳依依氣得渾身發抖,突然轉向謝星晚:“謝星晚!都是你!”
謝星晚一臉無辜:“和我有什麼關係。”
柳依依惡狠狠地瞪著兩人:“部落之爭上見真章!謝星晚,你會後悔的。”
“奉陪到底。”謝星晚冷眼看著柳依依。
柳依依跑回自己的山洞,卻發現白雪正悠閒地坐在裡面,手裡把玩著一顆超級芯核。
“滾出去!”她抓起一個石碗就砸過去。
白雪輕鬆躲開,貓耳愉悅地抖了抖:“這麼大火氣?被誰欺負了?”
“不用你管!”柳依依歇斯底里地吼道,“滾出去。”
白雪的眼神也冰冷起來,“柳依依,事已至此,不如聯手。”
“聯手?”柳依依冷笑,“你配嗎?”
白雪不以為忤,反而湊近她耳邊,輕聲道:“我可以幫你殺了她,我們最初的想法不就是這樣嗎?只要部落之爭上,她死了,她的獸夫們估計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