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想該如何做得更好,不是被難住了。”謝星晚乾笑著解釋,她可不想被小看。
裴請讓眼神試探地看著她,“真的嗎?”
謝星晚一下子氣勢軟下來,“好吧,你贏了行不行,我就是不會做,我試了好久,都做不好。”
“叫聲哥哥。”
“啊?”謝星晚懵了,以為自己聽錯了。
裴清讓抬眸,清晰地重複了一遍,語氣平淡,“我說叫聲哥哥,我教你縫。”
謝星晚張著嘴,眼睛瞪得溜圓,像只受驚的兔子,腦子裡嗡嗡作響。
哥哥?
裴清讓?讓她叫哥哥?
然後教她縫衣服?
這世界是魔幻了嗎?還是她被那骨針扎壞了腦子出現了幻覺?
【臥槽?】系統在她腦子裡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尖叫,【裴冰塊讓你叫哥哥?宿主!快!叫啊!這大腿不抱白不抱!過了這村沒這店了!尊嚴值幾個芯核?坐騎的尊嚴更不值錢!】
“用你說!”謝星晚猛地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哥哥~”
那甜得膩死人的聲音,甚至比當初柳依依的聲音還要發膩。
喊完,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嘴角似乎極其輕微地向上牽動了一下,快得幾乎無法捕捉。
“嗯。”他極其冷淡地應了一聲。
然後,他不再看謝星晚那副“諂媚求教”的狗腿樣,徑直走到那堆獸皮旁邊,動作優雅地撩起衣襬,席地坐了下來。
他沒有先去碰那根讓謝星晚吃盡苦頭的骨針,而是拿起了那塊被她蹂躪的不成樣子的深褐色獸皮。
“生皮,太硬,太糙。”他指尖在皮面上劃過,“要磨過才軟韌,但你沒時間。”
他抬眼瞥了謝星晚一眼,“去弄點水來,不用多,浸溼表面就行。”
“哦!哦!馬上!”謝星晚立刻爬起來,屁顛屁顛地跑到不遠處的小水窪,用旁邊的大葉子舀了點清水,小心翼翼地端過來。
裴清讓接過葉子,將裡面的水均勻地、一點點灑在獸皮粗糙的表面上。
他動作很細緻,確保水浸潤了皮面,但又不會太多讓皮子變得沉重難縫。
做完這些,他將溼皮子放在一邊,這才拿起了那根沾著謝星晚血跡的骨針和那團粗細不均的麻線。
他捻了捻那粗糙的麻線,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顯然也很嫌棄。
但他沒說什麼,只是將麻線捻直,對著月光看了看,然後極其靈巧地開始……分線!
謝星晚看得目瞪口呆!
“真沒想到,你還會這手?”
“我的衣服都是自己縫的。”裴請讓眉頭微蹙。
只見他那雙修長的手指如同穿花蝴蝶般,幾下就將那根粗麻線分成了兩股更細更均勻的細線!
“線太粗,針腳更醜。”裴清讓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句,將分好的細線捻在一起,搓了搓,使其更緊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