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就看到周茹抱著李犇,身邊圍著小寶和小芝麻,尤其是小芝麻,一臉好奇的看著周茹懷裡的娃娃。
“今天下雪了,我看天色不好,就留小茹他們住下了。”白若蘭幫丈夫脫掉毛呢外套,說道。
她嗅了嗅鼻子,聞到了女人的香水味和胭脂味道,沒好氣說道,“你還曉得回來?怎麼沒留在狐狸精那裡過夜!”
“應酬,應酬!”程千帆接過小寶跑過來遞過來的熱毛巾,高興的說道,“還是小寶疼哥哥。”
這時候,李浩推著一個竹製的玩具車走了過來,小芝麻立刻高興的接過。
“帆哥。”李浩說道。
“你隨我上來,我有事情問你。”程千帆點點頭,說道。
他自然知道,若蘭留周茹和李浩一家三口過夜,必然是因為周茹有事情要報告。
“是。”
……
書房。
李浩拎了一壺熱茶,又端了糕點、水果上來。
“你小子現在確實是比以前靈醒了。”程千帆笑著說道,“果然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了。”
“帆哥這麼說,就是說浩子以前不夠懂事了。”李浩笑道。
“是不夠有眼力勁。”程千帆說道。
書房的門關上了,也阻隔了兩人的說話聲音。
……
“帆哥,戴老闆密電。”李浩從身上摸出電報紙,遞給了帆哥。
程千帆接過電報,他點燃了一支菸卷,仔細看。
“岑雨鋒那邊,我記得是陸流在負責照顧?”程千帆問道,“一直都是陸流嗎?”
“是的,帆哥。”李浩點點頭,“我找豪仔確認過了,一直都是陸流,除了陸流和他手下幾個弟兄外,岑雨鋒並沒見過其他人。”
“確定沒有見過豪仔?”程千帆表情嚴肅說道。
“沒有。”李浩點點頭,“豪仔一開始就非常小心注意。”
程千帆點了點頭,他右手大拇指摩挲著電報,陷入了沉思。
“只有陸流知道豪仔的身份,陸流手下的兄弟只知道到他那一層關係。”李浩補充說道。
“戴老闆下令岑雨鋒主持上海區的工作,對這個命令你怎麼看?”程千帆剝了個橘子,慢條斯理的撕著橘子上的白絲,一邊將另一半遞給了李浩。
李浩笑了接過,吃著橘子,思索著,說道,“這樣的大事,我沒有想過那麼多,既然帆哥問了,我就想想啊。”
“唔。”程千帆點了點頭。
……
“用帆哥的話說,那個詞叫,叫客觀,客觀的說。”李浩說道,“岑雨鋒是上海區的書記,在陳功書投敵叛變,並且上海區還已知他們的情報處處長也被抓了,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更多的損失的情況下,岑雨鋒這個上海區的書記,確實是主持上海區工作的最好的人選。”
他掰了一瓣橘子吃,想了想說道,“我覺著戴老闆的這個命令,站在上海區的角度來說是合理的。”
“可以啊。”程千帆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浩子這番話條理清晰,還曉得用‘客觀地說’、‘站在上海區的角度’這樣的話,進步非常大。
“都是小茹教我的。”李浩不好意思說道,“小茹告訴我,分析事情要多考慮多方面的,不要被只是侷限於眼前。”
“你小子,傻人有傻福。”程千帆微笑道。
“繼續說。”他對李浩說道。
……
“剛才說了站在上海區的角度來看。”李浩說道,“現在說說站在我們特情處的角度。”
“岑雨鋒見過陸流,這本身就是一個隱患。”李浩說道,“上海區那邊的情況亂糟糟的,別的不說,王鉄沐和陳功書前後兩任區長都能被抓,並且被抓後就當了漢奸……”
他想了想,繼續說道,“這位岑長官被憲兵隊嚴刑拷打兩個月都沒有開口,是條漢子,即便不是岑雨鋒也出事了,他出賣陸流的可能性也很小,不過,我們也不得不防。”
“繼續說。”程千帆說道。
“帆哥,這件事對我們特情處來說,最直接的影響就是可能會給陸流他們小組帶來安全隱患。”李浩說道。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做?”程千帆點燃了一支菸卷,輕輕吸了一口說道。
“乾脆讓陸流小組保護著岑雨鋒到上海區?”李浩突發奇想,說道,“上海區現在情況糟糕,損失慘重,我們這也是支援兄弟單位了。”
“你小子,現在也狡猾了,有了心眼了。”程千帆彈了彈菸灰,指著李浩,笑罵道,不過那表情中卻不是責罵,而是欣慰的高興。
“那帆哥你覺得我這個安排怎麼樣?”李浩滿眼期待問道。
“站在你選擇這麼做的角度來說,還是比較合理的。”程千帆先是讚許了李浩的想法,然後他搖搖頭,說道,“不過,從安全性的角度來說不可取。”
“你忘了,我們現在討論的重點是如何避免岑雨鋒迴歸上海區,會牽連到我們這邊。”程千帆說道,“哪有不避開,反而送上門的道理。”
……
“上海區那副爛攤子,我躲都來不及呢,哪裡還會上杆子湊。”他露出輕蔑的表情,“那幫傢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要和那邊有了更多的瓜葛,我擔心還來不及呢。”
李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脖頸。
他明白帆哥的意思,帆哥根本就看不上上海區,更不覺得有必要在上海區摻沙子。
“待岑雨鋒和上海區取得聯絡後,讓陸流帶兄弟們暫時離開上海。”程千帆思忖著說道,“去南京,去桃子那裡。”
“明白。”李浩點點頭,笑了說道,“陸流很機靈,他帶人去南京,桃子一定高興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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