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左右看了看,那些媒體們雖然沒再圍上來,不過還是有鏡頭對著他們兩個。
大家都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哪怕兩個科技企業的大佬之間的閒聊,可能都代表著極其重要的價值。
徐川搖了搖頭,“沒什麼內幕,只不過史蒂夫.霍恩那小子過線了。”
蘇姿豐明顯不信,“你不僅在史蒂夫.霍恩死前吃掉了他十幾億美元的保證金,而且還把瑞伯格集團耍的團團轉。”
“最後轉手把utso賣給了格魯曼,賺取了大筆的溢價。”
她推了推臉上的眼鏡,輕笑了一下,“哈,你跟我說這裡沒有什麼內幕?”
“你知道現在有多少年輕人把你視作偶像嗎?”
徐川嗤笑出聲,“偶像?不,他們的偶像只是美元而已。”
“嗯,你說得對。”,蘇姿豐聳了聳肩,她看了看手錶,“晚上有個私人就會,你去嗎?”
徐川搖了搖頭,“看情況吧,不過我又不喝酒,跟這種場合完全格格不入。”
見徐川守口如瓶,這讓蘇姿豐感覺到有些出乎意料。
在她看來,這個個性張揚的年輕人,應該會忍不住把他的戰績炫耀出來。
就像是很多初創企業的創始人一樣,不過現在看來可能是她想錯了。
得不到資訊,蘇姿豐也不多做糾纏,今天到場的人員實在太多,會有非常多的機會的。
徐川並沒有打算在這裡多待,正常的工作和交流交給uc科技的人員負責。
而他已經坐上了車回了酒店。
……
酒店的套房內,窗簾緊閉,只餘幾盞冷色調的燈光映照著滿牆的電子裝置。
安布雷拉的支援小組已將這裡改造成臨時指揮中心,六臺顯示器並排閃爍。
實時傳輸著柏林郊區的監控畫面,鍵盤敲擊聲與通訊器的電流雜音交織成緊繃的節奏。
斯瓦格站在主螢幕前,灰藍色的瞳孔鎖定畫面中那輛深藍色廂式貨車。
它正緩緩駛入一條僻靜的林間小道,“貝爾,這幫傢伙似乎打算行動了。”
斯瓦格的手指劃過貨車行駛軌跡的路線圖,“這輛車已經連續兩天開往了那個私人生物實驗室,他們是在熟悉路線。”
徐川扯開領口,把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目光掃過螢幕,“知道這些人的目標了嗎?”
一個技術人員立刻在螢幕上顯示了一張照片,“薩利姆.穆赫辛,依朗人42歲,柏林洪堡大學病毒學教授。”
(電影,《承包商》)
“他的研究工作就在那個實驗室裡進行。”
斯瓦格補充道,“那夥人在盯著他的家,我們相信這就是目標。”
徐川點了點頭,“所以,這位老兄在研究什麼?”
這個病毒學,讓他的感覺很不好。
不過這個問題目前沒人能回答。
那是一個三級實驗室,適用物件是sars冠狀病毒、結核桿菌、炭疽桿菌等高危害病原體。
安保工作還算嚴密,安布雷拉在不想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沒辦法潛伏進去尋找答案。
徐健把手搭在顯示屏上,輕輕的敲擊這螢幕的邊緣,“實驗室的所有者是誰?”
另一個技術人員回答道,“柏林-霍夫曼生物安全三級實驗室,私人研究機構,名義上由德國霍夫曼醫療集團註冊。”
“但實際由美國的一個‘生命發展基金會’間接注資。”
螢幕上排列著數張報表和檔案,“不過這個基金的控股結構就像是俄羅斯套,開曼群島,英屬維爾京群島層層巢狀。”
徐川的目光放在一份特拉華州的註冊檔案上。
斯瓦格在一旁插話道,“特拉華州?那地方連只貓註冊公司都不用露面。”
“呵……”
徐川嗤笑了一聲,“這特麼擺明了沒幹什麼好事啊!”
他現在懷疑這是一個美軍‘非官方生物戰專案’的歐洲節點,透過私人機構規避審查。
不過有一點很有意思,這如果是一個由美國人控制的實驗室,那現在他們卻被另一夥美國人盯上了。
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還是狗咬狗黑吃黑啊?
他笑著說了一句,“這不會是五角大樓左手打右手吧?”
威廉姆斯站在一旁吃著能量棒,隨手把包裝團了團扔進了垃圾桶。
含糊的說道,“也許是cia和國防部的傳統內鬥。”
他挑了挑眉,“想想當初史密斯幾個人的遭遇……”
斯瓦格提議道,“要不把他們直接抓了?”
徐川搖了搖頭,“不,重點不是那些僱傭兵,而是生物實驗室。”
他又不是來維護世界和平的,安布雷拉動手的前提是,有足夠的利益驅使,或者事情足夠嚴重。
“所以,現在又三股勢力……”
徐川掰著手指,“疑似美利堅基金會控制的實驗室,有美軍背景的pmc行動小組。”
最後他只想自己,“還有我們。”
他突然笑了起來,“知道最好笑的是什麼嗎?就是那個依朗籍的病毒學教授。”
“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為誰工作。”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一次安布雷拉就要當那隻黃雀。
“boss……”
一個保鏢推門進來,“亞歷珊德拉小姐到了。”
徐川拍了拍顯示器,“先盯著他們,讓行動組隨時做好準備。”
從沙發上拿起外衣,出門前繼續交代著,“對了,查一下負責實驗室安全的是哪家公司。”
眾人答應了一聲,徐川這才走出房間。
才在走廊的地毯上,正好遇到運送行李的侍者,四輛行李車上至少有十幾件行李箱。
不用問,這肯定都是他的小寵物的東西。
往前走了十幾步,在他房間外,艾麗克絲正站在房門邊。
這女孩兒雙手背在身後,兩條腿似乎有些不安的扭動著。
用緊張卻又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張開嘴輕輕的喊了一聲。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