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衝審判!’
盯著戰術終端的徐川,嘴角抽了兩下,“這名字起的真是太特麼幼稚。”
徐川周圍的一圈人都被他的腦回路絕倒。
這特麼是名字的問題嗎?
一旁的柯蒂斯身後揹著兩支m72火箭筒,咧著嘴露著一口大白牙,“boss,這可是紅後自己取的名字,而且是你把許可權給它的。”
“額……”
徐川的臉色一黑,早知道就自己先起一個了。
“是啊,這名字真不怎麼樣,要不然叫沉默突襲?”
身後揹著北方工業出品的lg4榴彈發射器的阿爾伯特,壓低了聲音說著。
(lg4,和mgl140需要上發條不同,使用火藥燃氣轉動發射筒。)徐川撇著嘴,“你這個還不如脈衝審判呢。”
“要我說,不如就叫‘天降正義’?”
從陰影裡傳來派克的聲音。
徐川瞪著眼睛,“滾,我覺得你在嘲諷我……”
一群人壓著嗓門,發出輕快的笑聲,完全不像是來綁架一國總統的,更像是一次郊遊。
埃蘇丹居住的度假莊園就在海邊的一處山丘上,愛琴海的月光將白色建築鍍上一層冷冽的銀輝。
鹹溼的海風裹挾著海浪聲掠過山坡。
這座莊園裡有電梯可以直達山下的私人沙灘,不過通往機場的路只有一條。
徐川所在的位置就是埃蘇丹的必經之地。
他們在這裡已經埋伏了一整天,就為了堵住這個老傢伙。
徐川抬手看了看時間,現在是11月17日凌晨一點半,距離叛軍攻入總統府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這個時候如果再不使用非常規手段,比如用戰機對這座莊園進行轟炸之類的。
那這次的政變可真就變成了一鍋夾生飯。
“注意,有車出來了。”
無人機操作員豎起兩根手指,示意目標出現。
螢幕上,一輛黑色的路虎越野車閃著刺眼的大燈,緩緩的從莊園裡開了出來。
引擎聲在寂靜的夜風中格外的清晰。
徐川眯起眼睛,scar-h的槍托抵在肩窩,食指輕輕的搭在扳機護圈上。
然後在通訊系統裡低聲的說了一句,“別開火,這是試探……”
埃蘇丹不可能一輛車一輛車的往外跑,因為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幾分鐘後,那輛路虎突然急剎,輪胎在瀝青路上擦出尖銳的聲響。
兩名安保跳下車手持mp7,警惕地掃視四周,對講機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彙報聲。
“他們在確認路線安全。”柯蒂斯的聲音在耳機裡響起,帶著一絲嘲諷。
又過了幾分鐘,莊園的大門緩緩的朝兩側開啟。
無人機的視角里十幾輛車排成了一條長龍等在門後。
好幾個手持mp7的安保人員朝著莊園裡揮手,車隊開始緩緩的開了出來。
“準備……”
徐川按住ptt,在通訊系統裡說著聲音帶著一絲興奮,“先打頭和尾,我負責斷他們的後路。”
他們的位置距離莊園大門有五百多米,處在這條山路的一個下坡的s型彎道處。
安布雷拉的作戰人員分成了兩個組,守在這條彎道的兩個突出部。
陣地成l型,形成交叉火力。
這幾百米的距離轉瞬即至,一共十三輛車每輛車間隔五米開進了這個精心準備的伏擊圈。
“fire……”
徐川在通訊系統裡喊了一聲,然後按下手裡的起爆器。
提前佈置好的ied把第一輛suv炸飛了五米多高,車體在空中翻滾兩圈。
最終重重砸在地上,底盤朝天,油箱破裂,汽油在地面蔓延成一片火海。
後面的車猛的急剎,輪胎在陡坡上打滑,向下滑行了五六米才勉強停在原地。
“倒回去,倒回去……”
車裡的人拿著對講機大聲喊著,但是回應他的只有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安布雷拉的電子戰裝置已經啟動,開始對現場進行電磁壓制。
不過就算是能聯絡上,這個十幾輛車的車隊也沒有辦法在一條下坡路上快速完成掉頭。
而安布雷拉也不可能讓他們有機會這麼做。
第二聲爆炸響起,一顆m72火箭彈準確命中尾車,發動機艙上瞬間炸裂。
白煙翻滾,車身歪歪扭扭的橫在了路中間,徹底把整條路擋了個嚴實。
一時間槍聲驟然爆發,下車的保鏢們慌亂的朝著四周掃射。
但陡峭的山路上連路燈都沒有,這些保鏢的子彈只能夠盲目的射入黑暗。
而安布雷拉的武裝人員全部配有熱成像,那些慌亂的身影簡直就像是移動靶,清晰的可笑。
……
“到底發生了什麼?!”
坐在賓士防彈車裡的埃蘇丹大聲的喊著,他們前方的汽車已經爆成了一團火球。
“總統先生,低下頭,這些人有重武器,我們要立刻退回去。”
司機立刻開始倒車,但是在這個坡道上真的不容易做到。
他猛打方向,輪胎在陡坡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後視鏡裡,尾車正被火箭彈擊中,發動機艙炸開的碎片像是雨點般砸在防彈玻璃上。
“快,再快點!”
埃蘇丹的指甲摳進真皮座椅,冷汗浸透了襯衫。
‘啪’的一聲,一顆子彈撞在他面前的防彈車窗上,形成了一個白點。
“啊……”他驚撥出聲,片刻後才想起這是總統的防彈專車。
“通訊斷了!”
副駕駛上的安保主管把對講機扔到了中控臺上,然後從腰間抽出一支土耳其產的克倫奇2000。
(克倫奇2000,仿製的cz75)
司機還在瘋狂的倒車,但坡道太陡,十二噸重的防彈賓士就像是一頭困獸在山道上嘶吼著。
坐在一旁的總統夫人抱著頭大聲的尖叫著,在密閉的車廂中形成了巨大的噪音。
埃蘇丹立刻抱住對方的肩膀,“埃米內,沒事的,我們馬上就會安全。”
他的妻子抬起頭,“比拉爾他們怎麼辦?”
這個問題讓埃蘇丹的聲音一滯,比拉爾是他們的小兒子。
這一次,他的四個子女除了大兒子因為身體不好沒有跟著來度假,其餘三人還有兩個女婿都到了。
現在就在後面的那幾輛車上。
怎麼辦?看著外面不斷倒下的保鏢,埃蘇丹也想不出這個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