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夫理所當然的點頭,“我跟你說了,他是合夥人級別。”“能你們的合夥人,確實有魄力。”理查德第一次正眼看向了顧硯聲,舉起酒杯,“顧先生,你的自信給了我一份額外的信心,我願意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當然。”顧硯聲舉起酒杯和理查德碰了一下。
“哈哈哈哈。”事情總算談妥,沃夫大笑,舉起酒杯也湊了上來:“放心吧,他說行,那就肯定行,你的事情包在我們身上,結果絕對讓你滿意。”
“但願如此。”
半個小時後,兩個人已經出現在了領事館外。
“來,你的賭注。”沃夫掏出10美元。
這是對打賭需不需要等待才能見到理查德的賬單。
“謝謝。”顧硯聲放入口袋。
法國人也沒客氣,表明了要讓自己領事館的工作人員全程跟隨。
隨便的事,讓他的人員和助手先去律所籤合同交錢。
至於他們,當然還有一個冤大頭要敲。
“走,下一家。”
路過巡捕房,顧硯聲瞅了一眼,和領事確認過,人就被關在裡面,不過現在還不是他介入的時候。
先找日本人。
車輛開過外白渡橋,橋的兩段連線虹口和公共租界,一邊是英軍,一邊是日軍。
要不是沃夫這張英國臉,再加上底下座駕梅賽德斯賓士540k的奢華外表,顧硯聲這個中國人,在現在暗殺不斷的上海,想進入虹口,肯定是要被搜身檢查的。
現在車都沒下,直接透過。
外灘顧硯聲前世也沒少來,在以前他就覺得橋的兩端,外灘這一片色彩明亮,而一到虹口,就覺得那些建築灰暗。
以前覺得維護經費是不是有差異,畢竟夾雜點家國情懷,導致虹口這片的維護經費比別的地方少那麼點,也可以理解,但是現在看來,那就是純粹的審美不行。
建房子選的什麼垃圾色調?心裡吐槽著,眼睛不忘記錄著街道兩旁的風景。
現在的虹口,不愧為日本人的群居地,滿大街的日本人,穿著武士服的日本浪人,穿著和服撐著傘的日本姑娘,小東京之稱也不算浪得虛名。
“在想什麼?你是覺得說服日本人沒有把握?”
一旁的沃夫看了下看向窗外的顧硯聲,像是在走神,應該是在思考怎麼說服日本人。
事實上,在這件事情裡,日本人的情況和法國人完全不同。
法租界出了事,報紙報道的內容對法國人來說,肯定是覺得臉上無光,但是對日本來說,只不過是被人拍了兩張照片,能證明他們是日本人身份的,也就是一雙軍靴。
說他是就是,說他不是也就不是,不承認不完了麼?
進一步說,就算承認,是,又能怎麼樣?什麼侵害租界權益,違反了租界法律.就是日本人進去抓人了,法國人自願的,有什麼不行的?
本身這件事情日本就沒什麼損失,要論起報紙上法國臣服於日本的這些話語,雖然不真實,但聽著還挺高興,不實的話語又不是他們說的,關他們屁事。
憑什麼要他們出錢請律師?根本就沒什麼好澄清的。
所以想讓日本人出錢,此行難度很大。
“沒關係的,顧,你不需要擔心,事實上,只要拿下了法國那邊的訂單,日本人的沒有就沒有吧,你就當我們是來碰碰運氣,萬一成功了,多賺一筆,對吧?”
顧硯聲不著急的收回目光,拍了拍坐墊對他笑:“我是在想,什麼時候我才能有一輛這麼奢華的座駕,沃夫,你的品味我非常認同,高雅。”
“哈哈哈哈。”一個馬屁讓沃夫爽了,“當然,這可是我的愛車,很貴的,我買他也是肉疼了一會,不過顧,只要你能拿下這個案子,讓法國人乖乖掏錢,我想你也能很快擁有一輛自己的愛車。”
“多少錢?”
“忘了,大概14000美元吧?”
“多少?!”
“應該是吧,可能15000?.”
“.“
顧硯聲的笑容微微收斂,操蛋的德國資本,看來在這世道沒少掙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