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小看這些卷宗,這些卷宗可都是寶,他們不僅記錄了合夥人的各種思路和手段,而且以合夥人的級別,能請他們的人非富即貴,裡面多多少少藏著點,各方勢力的勾心鬥角和商人隱秘。這也是顧硯聲最看重的內容。
就當看小說,小說的名字叫上流社會的齷齪往事。
看到兩點,文彥提醒他差不多時間要去赴約了。
“歡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那就走吧。”
顧硯聲放下卷宗戀戀不捨,挺好看的,像豪門爭家產,妹妹睡了老公大發雷霆,搞得恩斷義絕上了法庭,最後發現,妹妹其實連兒子也睡了,兩個人在庭上打了起來.“顧先生,你的錢箱不帶嗎?”文彥看顧硯聲空手出門有此一問。
“帶什麼錢,不著急。”
鴻運酒樓在火車站對面。
而火車站和鴻運酒樓同屬於sh市區範疇,也就是出了租界,日本人管轄。
沒有了豪華的座駕,出租界少不得被日本憲兵攔下來要求檢查,不過兩人都證件齊全,正當職業,倒也沒有遭到日本人的過多為難。
踏足sh市區區域,入眼便是上海最繁忙的上海火車站。
火車站門口有日本憲兵站崗,路面上還有日本士兵巡邏。
現在日本大的方向是要恢復上海的經濟繁榮,所以普通居民的生存環境,比剛經歷戰爭後的時期好了很多。
目光所及,起碼沒有明顯的欺行霸市情況出現。
“那家就是鴻運酒樓。”文彥指了指方向。
“那就走吧。”
茶樓上二樓,兩人坐下喝茶,也就十來分鐘,樓下開過來兩輛黑色轎車。
“來了,那個就是我說過的青幫的小頭目,你看到他對那個領頭的點頭哈腰的,我估計那個人就是吳四寶。”
顧硯聲探了下頭,都說相由心生,這吳四寶長得果然一臉漢奸相。
人長得挺胖,穿西裝,打領帶,一臉橫肉,而最為關鍵的是,他那腦袋上時下流行的漢奸頭。
漢奸頭這個名字是顧硯聲自己取的,也不知道這審美是怎麼出來的,兩鬢剃光,貼著頭皮的油頭,還特麼是個中分。
不過長什麼樣都不重要,這傢伙的手裡有著權力。
知道來人是吳四寶,顧硯聲想要更多。
本來只是打算在67號搭上一根線,這麼貴的車,小人物肯定吃不下,判斷偷他車的起碼是個小頭目,但是現在,意外驚喜,出來的是個大頭目。
不管是吳四寶手裡的青幫力量,還是他為日本人辦事能拿到的便利性。
顧硯聲都覬覦。
別說他現在手裡沒有任何權力,即使日後進了政府部門任了職,吳四寶手裡的這種最基礎武力也堪大用。
君不見,官商勾結,這商下面,永遠有一幫辦髒事的小弟?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
要在上海戰鬥下去,武力比錢財靠譜的多。
這次的車輛被盜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費盡心思謀劃一個案子,還沒有一輛車值錢。
然而,價值一萬多美元的車,說沒就沒了,離開都不會告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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