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例的修改當然是司法處的工作,但是正如我剛才所說,我進入新政府任職的時間並不長,法例的修訂是個長期的工作,一切都還在進行之中,所以這部分的內容本不該是今天的對外公佈內容。更不該出現在這位記者朋友的口中。
在回答這位記者朋友的問題之前,我有個問題想請問這位記者朋友,政府的未公佈內容屬於機密,他透露給你屬於違法,那麼你在明知道他違法的情況下,你還要保護他麼?”
英國記者硬的很,“我當然要保護他,記者保護訊息來源這是職業守則,我是個有操守的人。”
“記者的職業守則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你是這個意思麼?”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但我不受你們新政府法律的管轄。”
“那你的訊息來源呢,別告訴我他也不受新政府法律的管轄?”
英國記者無所謂的聳肩:“那是你們的事情,反正我是不會透露這個人的訊息。”
“看,這就是一個司法破壞者的典型形象。”
顧硯聲指了指他,掃視全場:“
這位英國記者給我們上了生動的一課,課題的就叫做為什麼上海人要有自己的獨立執法權。
縱容別人違法,對違法者提出保護,還洋洋得意,不過就是基於他個人記者身份的利益獲得了滿足。
他覺得自己是英國人的身份,所以可以凌駕於上海的司法體系之上,可以凌駕在受上海司法體系保護的所有sh市民頭上。
傲慢且無知。
在你的眼裡,你根本就沒有法,你對於sh市政府的法律修訂提出質疑,不好意思,我覺得你不配提出這個疑問,我也不屑對你回答。”
英國記者臉色有點難看,誰知道顧硯聲會當場貶低他,大聲道:“不用轉移話題,你要回答的是我的疑問,哪怕就算你不回答我的問題,你也知道,這是在場很多記者都會關心的問題!”
“說你無知你好像沒聽懂?那我不妨說的再明白點。
我提醒你,政府未公開的內部訊息屬於機密,你作為一個外國人獲取這個機密,就有可能觸犯到間諜罪,這裡是sh市區,你讓我回答這個問題,就有可能讓你身陷囹圄。
在保護你,這次聽明白了吧?
司法處的新聞釋出會,以後你沒有資格參加了,衛兵,帶出去。”
令在場所有記者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今天這釋出會居然還能有記者被叉出去,還是英國記者。
這個新任司法處副處長很剛,很有性格。
來都來了,對著這個被叉出去的記者來幾張照片,明天的頭版頭條肯定沒他的份,但是這種被抓的照片排個副版,還是很有賣點的。
等人被抬走,喧鬧了一陣的場面再次安靜。
顧硯聲說道:“沒有了破壞法紀的人,那麼我們繼續談點守法的事情。
剛才那個英國記者說的條例內容,確實已經在司法處的內部會議上透過,並且會很快實施。
第一,特別法庭作為sh市政府管轄範圍內的最高法庭,具有審判一切本市範圍內所發生糾紛的審判權。
第二,成立中日聯合審查委員會,對違禁物資進行審查。
第三,設立預審保證金制度。
”
新聞釋出會結束,長谷仁川跟著顧硯聲一起來到樓上的辦公室。
雖然釋出會的意外在顧硯聲的高控場下結束的還算圓滿,但現在訊息被提前爆料,明天訊息傳播以後的結果根本難料。
進入辦公室,長谷仁川繃著臉詢問:“顧先生,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的表現很好,但是訊息為什麼會洩露?司法處經手的人誰跟英國人有勾連?對於司法處內部是否要展開一次清查。”
“不需要,洩露的人我知道是誰,是傅肖庵。”顧硯聲毫不猶豫把傅肖庵給捅出來。
“是他?”
長谷仁川大大的意外:“為什麼顧先生會覺得是他?他是新政府的市長,這也是他要解決的難題?”
顧硯聲嗤笑道:“傅肖庵可能想要司法處,覺得我的存在干擾他的人事安排,所以在初見面的會上,哪怕知道這個東西前政府三個月都沒有解決,依舊要求我三天時間內拿出方案,這是他的第一次打壓。
三天時間,方案我拿出來了,他也看了,透過了,我當時還以為傅市長雖然不滿副處長不是他安排的人,但是對於市政府的工作能夠推進,還是願意幫忙的。
方案批的痛快,修建法庭的經費撥付的也痛快,確實沒有為難我。
但是今天的結果只能說,老謀深算。
他是沒有為難我,他直接賣了我,他把我的方案給了英國人,甚至還不止是英國人,可能還有美國人,法國人,蘇聯人。
他算的很好,他以為這件事就算被捅出來,我也不能鎖定到他身上,方案嘛,肯定處裡經手的人不少。
但是有一點他沒算到,這份方案,全部出自我的手筆,除了我的兩個秘書見過以外,處裡沒有人知道,一個送方案給他,一個送方案給您,沒了,乾乾淨淨。”
“簡直是喪心病狂!”
長谷仁川真的震怒,他這麼圓滿的計劃,居然是被傅肖庵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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