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決賽圈
這是整局比賽的倒數第三個圈,右上角顯示的倖存者人數在兩名倒黴蛋死在安全區以外以後,只剩下了十二個。
“除去我們倆,還有十個人。你認為還有幾支隊伍存在?”
這種判斷隊伍數量的問題,宮莫良有著自己的獨特技巧。
“至少有三隊,最多的話,如果各個都是獨狼,十隊都有可能。”
霏霏兒聽著如同廢話一般的回答,不滿地說道,“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接下來我們很有可能要面對滿編隊的敵人嗎?”
對於這種大事不操心,小事斤斤計較的典型小女人心態,宮莫良也只能好心勸導,“我們佔據著天時地利,人和讓給他們,那也是怕物極必反嘛。再說了,前面那幾次交鋒,不也說明了人多勢眾也就是看著唬人,實際都是些空架子,不值一提。”
這些對話其實對於遊戲的發展沒有任何幫助,只是到了關鍵時刻,處於過度緊張的霏霏兒,迫於壓力,強行找些話題聊聊,舒緩一下連握住滑鼠的手都在抖的心情。
單身十八年的宮莫良當然不懂女生們的心思,但也陰差陽錯的算是安慰了霏霏兒。這時候如果宮莫良說自己是踩著七彩祥雲的齊天大聖,估計已經緊張到手心冒汗的霏霏兒都會盲目的選擇相信。
這就和男生們約會為啥非要去電影院找恐怖片的原因是一個道理,當自己成了唯一的依靠,身旁那朵嬌滴滴的花朵還不是任君採摘。
四間木屋剛好在毒圈的邊緣,宮莫良也就能把後背放心大膽的暴露出來。如果說倒數第三波毒裡還能衝出來敵人,對於這種喪心病狂的猛人,宮莫良也認了。
前面都是金黃一片的麥田,幾個草垛和碌軸星羅棋佈的分散在麥地裡,成了一馬平川的麥田裡,為數不多可以拿來當做掩體的遮物。
可滿打滿算也就三個草垛和一個碌軸,怎麼均分也不可能分給十個人。一個饅頭都能引發一場血案,腳下的麥田可以做出無數個饅頭,戰爭,也就在所難免。
宮莫良看著剛從毒圈裡出來的兩支隊伍,連打藥包的時間都沒有,端起槍來就是互相對射,神似十八世紀歐洲戰場上的排隊槍斃。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戰法,就是面對面的對射。
這時候,比拼的就是單純的槍法和心態了。
三槍頭肯定是要勝過五槍身子的,滑鼠握得穩肯定是要好過亂抖的,至於運氣這個添頭,在雙方不足二十米遠的距離,好像沒有太多存在的價值。
暫時成了看客的宮莫良沒有第三者插足的想法,而是把霏霏兒從木屋裡叫了出來,“這麼好的打靶練槍的機會,躲在屋子裡可就要白白錯過了哦。”
至今還是零次擊殺的霏霏兒並不喜歡濃妝豔抹,這也使得她的臉皮就和她的素顏一樣薄。無論再怎麼惜命,零殺吃雞對於一個主播來說,還是有些難以啟齒的。
“好啦,好啦,我這不是看他們可憐嘛,你以為各個都像你一樣心狠手辣嗎。”
這時候多說多錯,但宮莫良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吃兔子嗎?”
“兔兔那麼可愛,為什麼要吃兔兔?”
宮莫良知趣地閉上了嘴,雖然他還想問你這一輩子不吃肉食的嗎。
霏霏兒極不情願地端起了槍,又極不情願地扣動了扳機。裝有4倍鏡,滿配的M416可能自己也沒想到,居然還有一槍不中的這一天。
活久見的宮莫良好心提醒道,“你可以把自動射擊換成單發的,和誰過不去都別和自己過不去。”
霏霏兒聽完又羞又怒,如果宮莫良在身邊,恨不能用眼神從他身上剮下一塊肉來,生啖之。
自動換成了單發,又是40發子彈過去,霏霏兒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打不中。”
話音未落,兩支隊伍裡最後一名倖存者,因為不小心後退了一步,意外地走進了毒圈,本就寥寥無幾的血量,很快被抽空的一乾二淨。
看到這一幕,宮莫良笑著說道,“曾經有一個犯了死刑的犯人。”
霏霏兒張著美目,想要聽聽宮莫良安慰自己的話到底是什麼。
“被帶到靶場以後執行槍決,行刑的警察是個剛從警校畢業的菜鳥,可能槍把都沒摸過幾次。”
霏霏兒不禁想到,“難道他是借物喻人,暗示我不要灰心喪氣,菜鳥警察也有成為精英警探的那一天?”
就在霏霏兒滿腦子都是叼著菸斗,帶著獵鹿帽,拿著放大鏡的幻想中,又傳來了宮莫良的聲音。
“第一槍,空了,第二槍,也空了。第三槍,那名死刑犯終於死了。”
霏霏兒笑臉盈盈,看來自己猜測的果然沒錯,“事不過三,這道理我也懂,就是勸我不要放棄嘛。”
宮莫良否認道,“不,這第三槍還是打中了空氣。”
霏霏兒驚訝地問道,“死刑犯不是死了嗎?打空了他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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