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非過客

第238章 也許

既然紫曜是天謂之花,眾人中唯一是“花”的,是落嬰,再綜合過往的並肩作戰中,再狼狽也沒人能傷的了落嬰一絲一毫,而現如今落嬰已經是眾人中最強的了,而她修行還不到百年,這個進展速度可謂快得可怕。

所以,白熊豐瑾剛剛調侃完,就不由自主般地推測到了一個可怕的真相或者可能。

“小落嬰……你不會,是那什麼紫曜吧?可是,我以前能看透你真身的時候,你是黑的啊,難道是黑得發紫,呃不,紫得發黑?也不對啊,你要是天謂層次的花,那不符合你現在的修為啊,難道說,你受了重傷,只是處於慢慢恢復的階段?真要是天謂,你還用得著拜師嗎?完全用不著啊,我以前也想過落嬰你為什麼那麼抗揍,也覺得是先天抵抗力極強,卻沒想到居然能是天謂?不會吧?肯定不會的吧,朝夕相處的小丫頭,會是或者曾經是天謂至強?啊!紫曜莫不是開了靈智有了意識,成了真正的生靈?嗯嗯,很有可能,雖說紫曜所在的神樹已死,死過的想重活成新的生靈,那是無比困難,可是,畢竟是紫曜啊,這麼強大的花,很有可能!然後紫曜又生了一堆小紫曜?跟誰啊?聽說有的花屬生靈自己個兒就能生,哇,我們小落嬰就是小紫曜,天謂子嗣,怪不得那麼厲害……”白熊豐瑾陷入了深深地迷惑中,然後越說越離題萬里,而他看落嬰的眼神裡充滿了“你快點兒承認你就是天謂至強的後裔,或者你本身就是天謂至強”的亢奮情緒。

白熊豐瑾的發言滔滔不絕,奈何落嬰一字不說,只是求救一般看著師父一束夜。

若夜幽語自然也想到了落嬰即是紫曜這一節,同樣的也是不敢置信,只不過他卻是看向了一束夜和以畫,只見他們沒什麼特別的表情,淡定得很,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所以說這豈不是……十拿九穩的事了?

他感覺像是有人猛地給了他胸口一拳,驚得險些喘不過氣來。

天謂至強!哪怕只是天謂至強的子嗣!

眾所周知,修為越強越難有子嗣,傳說那株神樹絕非一般的天謂至強,後來隕落,九花失散,卻每一朵都有天謂之威。

哪怕只是堪堪達到天謂層次,可天謂就是天謂,永生而無比強大,成為天謂至強之後的武者,幾乎都再也沒有過子嗣,可一旦有了子嗣,那其必定天賦驚世,也許不能再成就一位至強,也足夠俯瞰眾生了。

紫曜花本身就是天謂至強,再度成為一個新的生靈之後,自然是繁衍極難。

如果落嬰是紫曜之裔,那麼她那麼強,也就完全解釋得通了。

以畫看著白熊豐瑾沒完沒了的樣子,再次捂住他的嘴,“還沒說夠?別怪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你太煩了。”

“真的如入土蠢熊所言嗎?”若夜幽語看著一束夜,覺得還是有必要確認一下。

一束夜知道他們兩個早就把落嬰的事兒想過不止一次了,只是從來不曾主動問,便也沒有主動說的想法,今日由天宮初雪引話破題,也算時機已到吧,好歹是一起同生共死的患難之交——然後他也驚醒,天宮初雪不愧被稱作修羅之下第一人,自己等人的一切,她應該已經盡收眼底了,包括心聲,否則這等涉及隱秘的事,因為師兄的關係,她不敢這樣間接道破的,她就是看準了我早就無意再隱瞞白熊豐瑾和若夜幽語。

“並非紫曜,而是那神樹上的另一朵花,名為蒼月凌霄,而落嬰,其實只是失去了原本肉身,以此花為生而已,不是本就是花,至於落嬰修行的最後是否能重現蒼月凌霄的天謂之力,那也還是未知,不過目前看來,機會也不小就是了。”一束夜說。

若夜幽語很久沒有說話,末了,長嘆一聲,“得是多強的宗門啊,才能用天謂重寶,來給一位門下弟子做肉身?也無怪乎你家主人會出手相救了。”

旁觀的天宮初雪也低聲附和道:“是啊,這等重寶,多少天謂至強苦求多年也不能得……”

一束夜不再多說,也不用多說。

那邊,以畫對白熊豐瑾說:“別說話,我就撒開你,懂不懂?”

白熊豐瑾用力點頭,眼珠子瞪得滾圓,實際上他確實也不想說什麼。

當以畫的手鬆開的那一刻,白熊豐瑾的喉嚨裡瞬間就發出一連串的堪稱驚世駭俗慘絕人寰的嚎叫,好像發了瘋的野獸一樣,要把所有的力量都叫喚出來,以表達他此刻無與倫比的激動心情。

落嬰都給嚇了一跳。

以畫深深地悔恨自責於自己為什麼要信了這蠢熊,為了將功折過,她閃電般撲過去按倒白熊豐瑾,雙膝狠狠抵住他的脊背,一手死死捂住他的嘴,一手猛力掐住他的脖子。

白熊豐瑾拼命掙扎,直到再也無力為止……

“以畫呢?以畫好像跟這句詩沒任何關聯吧?”若夜幽語問。

“早說了是生硬湊詩嘛,這世間諸多事物,只要你願意去牽強附會生拉硬扯,總能掰扯出個絲縷聯絡,我家主人說了,那句詩描寫的是一幅畫中的景象,那就是‘以畫為詩’了嘛!”

若夜幽語點點頭,又道:“一想到這世間這麼龐大而真實,卻是被創造出來的虛假,我就心中發寒,天謂至強的手段太可怕太不可思議了,要是那些活在其中的生靈們知道了這件事,他們會不會直接瘋掉?”

天宮初雪說:“也許會,也許不會,這依然不是我能理解的,主人也不曾對我解說,他們本就是我主的一部分,也許……也許他們瘋與不瘋,不在他們,而在我主吧。”

以畫又丟擲一問:“未出去之前的惘界生靈,總會在這兒傳播或多或少的有關惘界的事吧?怎麼我們問了那麼多人,全都一點兒不知道惘界的存在呢?”

“這裡的一切皆是我主創造,他不想讓他們知道,他們當然就不會知道,哪怕知道了,也總會在某一刻抹去,至於原因,也許就是不想讓他們瘋掉吧?當然,主人不會太過干涉的,總的來說,你們在那個世界所做的一切,基本上都會成為那個世界不可改變的歷史的一部分。”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因為“也許”。

天謂之境高高在上,就算試著去理解,卻也只能得到這樣或者那樣的“也許”,如何不惆悵無奈?

一束夜第一個振奮起來。

“覺得是真的,那就是真的,覺得是假的,那就是假的,我心唯一。”

天宮初雪笑笑。

以畫鬆開了白熊豐瑾,後者不敢再放肆造次,只是緊緊湊到落嬰身邊,摸著她的頭,眼神寵溺,柔聲說道:“往日只是說笑,不曾想,我們的小花妖真的會成為天謂至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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