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非過客

第242章 海市

一束夜答應了妝心的邀約,後者淡定且竊喜。

六人行於望川之上。

然後……走走停停的,一晃就是十年。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誰讓我沒有問清楚距離就答應了呢?說實話,一束夜是有點兒後悔的。

看過望川之後,他最想做的就是去境宮,中途可以順便回一趟星海琉璃,算是帶著以畫他們幾個最親近的人尋路認門。

尤其是白熊豐瑾,已經不知道以心聲給一束夜說過多少次要去宗門看看了,甚至某次都已經琢磨著謀劃未來如何如何廣招門徒名震三界了。

當然,他最多也也就停留在乾過癮的程度,有賊心沒賊膽,因為一束夜在他產生這種想法的一開始就對他明言,而且依舊是“師兄的話”。

白熊豐瑾豈敢不遵,十分諂媚且一本正經地說:“既然師伯有令,那麼以後我要是再想這事兒,我就一掌拍死我自己!”

實際上一束夜誆了他,羽裳燼先前所言是這樣的——

“阿夜,嚴格來說,你已經算是一宗之主了,以後可另開一派定名世間,卻不可言之續師尊門下。”

所以說,白熊豐瑾的宏圖偉業,是沒有什麼不能想的。

只是一束夜從來沒想過什麼開宗立派耀武揚威,為了堵住白熊豐瑾的喋喋不休,只好搬出師兄,要知道,他是跟白熊豐瑾稱兄道弟隨心隨意地相處習慣了,還真的制不住他的嘴。

還有另一件事,那就是白熊豐瑾和若夜幽語都搞過的事。

獻祭。

白熊豐瑾如是說:“拜師禮就算了,拜師伯禮必須安排。”

白熊豐瑾把自己東跑西顛那些年得來的玩意兒們一股腦兒地獻祭了,只是沒獻祭成,只好安慰自己:“心意到了就好,師伯不收,那是心疼我啊,只是他老人家似乎忘了點兒什麼,比如傳下個一招半式什麼的……”

若夜幽語沒他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破爛兒”,他只獻祭了一樣兒東西,那就是他當年用來閉關的‘棺材’,當然了,也沒獻祭成,也只好暗自安慰自己:“師伯就是公平公正,入土蠢熊的不要,果然也就不要我的了。”

他們二人這等行徑讓一束夜很無奈,若夜幽語還好,一次之後就不再重複了,白熊豐瑾則認為這是師伯對他毅力的考驗,必須心誠心堅矢志不移,所以獻祭成癮,光是一個個各式各樣且有模有樣的祭壇的建造,就花費了不少他多年的積攢,而且用過之後絕不收回再用,就留在原地以示絕對尊敬,至於“祭壇”以後會被誰幸運地撿走,那就不是他關心的事了,按他的話說就是:“我這是遵循古老的真言,正所謂一事盡,一緣起,我知君知兩心近,其間瑣碎不牽掛。”

儘管武者都知道,對天謂至強的獻祭,其實是用不著什麼祭壇的,簡簡單單持物心想即可,而所謂祭壇這種東西,是不知何時流傳下來的習俗,反正肯定是很久很久以前了,總之算是對天謂至強的一種禮敬形式,並沒有什麼真正的實在意義。

當然,白熊豐瑾那所謂“古老的真言”,到底是確有此說還是他自己信口胡謅,就不知道了,反正一束夜他們幾個都認為是後者可能性更大。

一束夜倒也沒有制止白熊豐瑾頻繁而不知疲倦的獻祭,因為沒必要,甚至當他專心致志於獻祭事宜的時候,眾人都能免受他的‘嘴禍’而平心靜氣一段時間。

羽裳燼也曾對一束夜說起過有關祭壇的事,倒是另有內容,說是祭壇最初所祭的物件,是遠古時期那些死去的強大武者,那時候,一些強大的武者認為眾生念力對死後自身是有用的,也認為自己死後,依舊魂留當世,只是漂泊不定,透過眾生念力以及獻祭新的可以作為靈魂棲息的器物,便可能復活。

後來漸漸地因為無一成功,加之至強者的出現,明晰了一些關於靈魂的事情,才知死即死也,非天謂之屬的寶物不得定魂再生,所謂的眾生念力,也不過是妄想,並無作用,又幾經流轉,至強者永生而無比強大的事實深入人心,祭壇與獻祭,就成了為活著的天謂至強而作,以望得到庇護與救助。

——既然答應了妝心,就要信守,好在十年時光,對武者來說,不算什麼,況且十年期間也見識了許多海上事,以及跟地原同樣的諸多稀奇古怪。

比如,妝心遇到一位曾經還算熟絡的舊識,上前打招呼,那人驚愕萬分,卻不僅僅是對著傳聞中‘失蹤’已久的妝心,更是因為一束夜。

那粒象徵著那位破下無敵的光。

當然,最終他也只是與一束夜等人禮節性地互通姓名算了事,看樣子不想結交太深,並沒有因為無影羽君而如何熱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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