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捷華心裡想的,媽的,黨務調查科,不就是中統前身,專門對付我們組織的,對洋人和日本人都是低聲下氣,慫的很,抓組織同志比誰都兇,先打瞭解解恨!轉身到另一間,實際上兩間地下簡易審訊室連一起,剛陳捷華問話和打耳光都沒關門,隔壁這個都聽到了。這個青木這麼兇,直接扇耳光啊!小特務已經嚇得腿發抖,站不住了。
看到這一幕,陳捷華更來氣!直接“啪”“啪”兩個耳光開場。
小特務抖抖嗖嗖好不容易講完,內容和前面一個差不多,楊特派員只是讓他們盯藥店,數進出人數,看每天重複進藥店的有哪些人,發現行跡可疑的再回去彙報。
“這是什麼套路?數人數?看重複的人?每天來買藥就可疑?”
“渡邊君,我想不出那個楊特派員這麼做的目的,要不,你們直接把楊特派員請來當面問問!”
“哈衣!”渡邊渡親自帶隊,沒開車就出門了,黨務調查科駐滬辦事處就在北四川路大德里,步行也就一里路,渡邊渡是知道位置的。
渡邊渡帶隊走後,陳捷華回到一樓,找到美緒,“有點奇怪,是民國果黨黨務調查科的,說是一個姓楊的特派員指使,就是測我們大藥房每天進出人數!”
因為還有外人,又是陌生地方,美緒點點頭沒說話。
陳捷華坐在大廳,邊等邊想,“這黨務調查科的什麼路數?數人頭?難道不是盯梢老趙?不盯梢老趙,那老趙去的其他幾個地點也有人盯梢是幾個意思呢?這特派員腦回路有問題!”
陳捷華在一樓大廳坐了一刻鐘都不到,外面渡邊渡就帶隊回來了!跟在渡邊渡後面一箇中年人,標準國字臉,戴著金絲眼鏡,梳著時下流行的二八分頭,一副精英人士打扮,青木喬皺著眉頭盯著他打量。
渡邊渡走到青木喬身邊,在耳邊悄悄說道,“青木君,這位就是楊先生,在路上我也問了,楊先生說是受大本營岡村君的委託,對您的大藥房客流量進行統計。”
這個同學渡邊渡居然幫著這個特派員說話,而且帶他過來都是一路走過來,都沒上手段!看來吃了人家不少好處。
“青木君,失禮了,鄙人楊登瀛,畢業於帝國早稻田大學,與岡村寧次先生是好友,岡村先生在上海的時候還提起過您!”
楊登瀛一上來就是流利的日語寒暄,先搬出岡村寧次,再暗示,岡村寧次在上海的那段時間提過你。
“楊先生日本語說的很好啊!”陳捷華用日語回應道,沒接他的話茬。
“青木先生過獎,鄙人在帝國求學生活多年,回國後也還服務於日本機構,故日語用的比較多。這次實在是失禮了,請容楊某解釋下。”
“請!”人家都搬出岡村寧次了,總不能讓人家一直站著說話,青木喬指著椅子請楊登瀛坐下說,並暗示渡邊渡去倒水。
既然這人和岡村寧次是好友,又說岡村和他提過自己,想來不會是假的,那時候自己還在陸士,岡村特意來辭行後就來的上海,和他提到自己也很正常。
“青木先生,是這樣,您的大藥房剛開業不久,岡村先生就給我來過電報,拜託我幫著照應下您的大藥房,當時我因為忙,給搞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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