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啊,我咋感覺,一起經常喝酒的兄弟,少了誰?”
“還能少了誰?不就是趙瑞龍!”
“趙瑞龍上次給炮彈蹦出的石子砸瞎一隻眼睛,成了趙獨龍!操不了炮,少帥給他轉到警察廳當個小警長,也算是仁至義盡。”
“警察廳不就在對面?你們哪個去把他拽過來一起喝酒!”
“我去!我還真好久沒見這小子了,正好認認門。”
不一會兒,還穿著警服的趙瑞龍被拖了過來。
袍澤相見,酒是最好的媒介,12月的東北天寒地凍,幾大碗酒下肚,東北特色的大盆熱菜一個接一個的上,七八個糙漢子越吃越嗨。
“嘿你個老劉,這幾個月你是在外面掙大錢了啊?闊氣了!以前喝酒你可捨不得點這麼多菜!”
“七斤兄弟,你還真別說,我這幾個月跟著一個日本軍官賣西洋藥,還真掙了一些錢!哈哈!所以今天必須顯擺下,兄弟們菜管夠!酒管夠!下次哪個再說我摳門兒,我用大洋砸他!老趙,來,喝!”
“西洋藥這麼掙錢嗎?”
“你們不知道!我前面的那個東家,日本關東軍中佐,家裡有背景!從西洋那邊運來一船一船的藥品,那些達官貴人,軍官夫人,一個個就像買的當飯吃一樣,一買一大堆!”
“那你怎麼又不幹了跑回來?”
“別提了,聽說有人眼紅,在背後搞他,西洋那邊的藥廠出事了,藥店都關門了。”
“唉,可惜了!不然老劉還能帶老兄弟們混幾天好日子呢。”
“瞧你們這話說的,我們這些個點炮的,活了今天不知道明天,大洋掙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你們要真是家裡揭不開鍋急用,找我拿!”
“老劉仗義!就衝這話,來,兄弟們走一個!”
自古酒肉靠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說者有意,聽者也有意!
趙瑞龍自從炸瞎一隻眼睛成了趙獨龍,有點自暴自棄,迷上了賭錢,剛剛小夥伴就是把他從警察廳賭桌上拽來的!剛發的工資半小時輸光了,還欠了好多債。
那天劉峻澤就是一路跟到賭場,才沒急著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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